齐平川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等着唐湄道:“怎么?忘记了?可要我提醒一下唐小姐从前的所作所为?”
唐湄蹙眉:“你在说什么……”
齐平川冷冷一笑:“说什么?当年我尚且年幼,被你这张脸面迷得失了魂,喜滋滋的递了首诗给你,你又是如何做的?将那首诗念与众人听,任凭众人对我百般嘲讽,更是当面指责我父亲教子无方,说我齐家有意高攀你唐家!那样的言语你如今倒是忘了?呵……唐湄,你的骄傲呢?你的目中无人呢?如今怎么反倒让你母家捧着讨好与奉承要我娶你呢!”
唐湄一怔,一时间被齐平川这话说的有些晕了头,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果然,齐平川同原本的唐湄是有些仇怨的……
唐湄这一眨眼的动作看在齐平川眼中便是有些示弱的怕了,这一认知让齐平川很是开怀,他高傲的一仰头,轻蔑的看了一样唐湄,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屈辱与不甘终于得到了释放,向着唐湄的方向靠近一步,附耳得意一笑道:“唐湄啊唐湄,咱们山高水长,走着瞧,或许你当初投湖自尽,当真就这么死了才是对你最好的结果……”
言罢,齐平川又看了一眼唐湄惶惶无措的神色,对着不远处的小厮招了招手,一甩衣摆,果断离开。
……
海棠轩内
月光透过轩窗洒了一室,唐湄躺在**辗转反色的又一次失眠了。
刚刚回到房间后,褪去了震惊与堂皇,唐湄开始重新梳理了一下今日听到齐平川的话,总算是对齐平川与原本的唐湄究竟有何纠葛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通过齐平川的讲述,想来齐平川原本是爱慕唐湄的,爱慕之余便递了一首情诗给唐湄表明心迹,只是唐湄一向是个心气高的,齐平川的满腔爱慕之情放到唐湄这里便觉得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了些,在这份鄙夷之下,唐湄更是将那封情诗送给旁人诵读,奚落齐平川,齐平川到底是个堂堂男儿,,唐湄如此举动定会让他颜面尽失,更何况唐湄在此举之余还拉来了齐平川的父亲教训……唔……这实在是有些过分的了……不过倒也像是唐湄能做出来的事……却是直接导致了齐平川怀恨在心了这么多年。
唐湄扶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也难为莫素素为自己千挑万选了这样一个人选,竟不想齐平川同唐湄有过这样一段过往,如此……
唐湄无奈一叹,齐平川今日所言摆明了是对自己颇多怨怼,却偏又在众人面前摆出一份知礼守礼的模样来,可见此人心计隐忍之深,这样即便自己同常氏等人说了从前之事,常氏看齐平川如今的态度也不会担忧什么……
此举实在是高明的很…………
唐湄盯着屋顶,望向虚空,一颗心慢慢揪成一团,若想要拒绝这次的婚约要解决的问题可不止一个两个,齐平川内有常氏与唐海等人的支持,外有唐家与齐家的利益关系做后盾,单单凭这两点就由不得而自己推脱,只是……唐湄无奈一笑,自己如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依照从前唐湄对齐平川的所作所为,一旦自己当真嫁进齐家的大门……恐怕没有两年便会传来自己一命归西的消息了……
唐湄一叹,此次自己是被逼到了绝境,该如何逃脱……自己当真能够逃出生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