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粿与银杏也放了一天假,两人有说有笑着,也自己煮了个锅子。
砚池嗅到香味,寻味而来,“你们两个竟然偷偷躲着吃独食,也不带我一个!”
金粿回首鄙夷的睨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摆手道:“自带碗筷!”
砚池搓了搓手,咧嘴一笑,“这个好办。”
沈棠吃的很撑,躺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弹。她是一条撑破肚皮的咸鱼,没法翻身的那种。
陆景沉眉眼带笑的看向她,打趣道:“吃撑着了?”
沈棠有些难受的哼唧了几声。
陆景沉又问:“那你还同我一起守岁吗?”
沈棠点头,“好呀。”
事实证明,她委实没那个耐性。
陆景沉道子时正刻,朝廷会在城门放焰火,到时候五颜六色的烟火,会很热闹。
可沈棠没等到子时,便是呵欠连天了。
最后挨不住沉重的眼皮,她蹬掉鹿皮靴子,爬上床榻。被褥里提前塞了汤婆子,如今被窝里暖和的很。
沈棠把自己裹的严实,只囫囵露出个脑袋来,冲陆景沉眨了眨眼,“夫君,我实在熬不住了。我想睡了。”
陆景沉早就猜到沈棠坚持不下去,遂也只是挑了挑眉,“那你睡吧。”
沈棠见他一人站在屋子里,瞧着怪孤单寂寞的。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眼神,怎么还充满浓烈的委屈呢?怕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夫君,一起睡呀。”沈棠伸手拍了拍身侧,她对陆景沉这副憋屈小奶狗模样,完全没有一丁点抵抗力。
陆景沉褪下外衣,也在沈棠身侧躺下。长臂很自然的就轻轻地搭在沈棠的肚腹上,隔着被褥摩挲着她的大肚子。
沈棠也是侧身面向他的。
随着沈棠月份越来越大,陆景沉也陷入些许不安情绪之中。这大概就叫做准父亲的焦虑症。
沈棠又掩面呵欠几声,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见陆景沉在唤她。
沈棠努力的想要睁大眼,奈何困的厉害,“睡吧,睡吧。”守岁什么的,哪有睡觉重要。
一夜无梦。
翌日清早,陆景沉便起了。沈棠还赖在被窝里,迟迟不愿起来。
被窝太暖和,她一点也不想离开。
可今儿是年初一,得去鹤安院向老夫人拜新年请安。
金粿与银杏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向沈棠与陆景沉说了祝福新年吉祥的话儿。沈棠听着开怀,将早就准备的红封分别递给两人。
心里盘算着两个丫鬟也老大不小了,今年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对方品行端正的。便可以为她们俩相看一番,也不枉她们跟随自己。
两人倒也没过多推辞,笑眯眯的接下红封,又说了讨喜的话儿。逗得沈棠笑意更甚。
她也穿上新衣,由于大肚子,衣裳宽敞的很。穿的一身浅红色袄裙,衣襟与袖口滚了一圈毛边,摸起来很舒服的手感。
但她万万没想到陆景沉竟然同她穿的相近颜色的袍子。
咦,他们俩穿的是情侣装呀。
长身玉立,犹如修竹。端的是风姿绰约。像是察觉沈棠的打量他的目光,堪堪回首看来,那一眼,真是叫惊艳了时光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