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容泽会不会听从穆大的也想杀人灭口啊?可是她分明什么也没听见,就是悲催的滚下山坡发出了动静,惹来了祸端啊。
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容泽面上带着一贯温润俊逸的笑意,一边瞧着沈棠略微窘迫的面孔,“不必,她救过本世子的命,今日就当还她恩情罢。”
“救了世子?”穆大不可置信,虎目圆瞪。这小女子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也不大像会武功,竟然同世子爷有牵扯?
“难为世子爷还记得,这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小事。”沈棠心想,容泽该不会也记得自己曾经踢他一脚罢?
“若不嫌弃,前面不远处有我一处私宅,你可以去洗漱一下。”
“阿?好……”沈棠垂首看了看自己全身,真的是脏兮兮的。跟逃难似得,这样回去,肯定是丢人现眼。
不过她方要起身,右脚脚踝处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她发出一声痛呼,这,她不慎崴到脚了!
祸不单行。
容泽也发现沈棠的怪异,见她捂着自己的脚踝,疼的眉头紧蹙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并不令人觉得娇柔捏做。
“穆大。去扶她一把。”
“不,不用了,我没事……不用麻烦这位壮士。”沈棠忙摆手拒绝,这穆大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她还是自己慢慢地跛脚走吧。
穆大却只听从容泽的命令,当下不由分说,拎着沈棠的后衣领,宛若拎小鸡一样前行。
沈棠表示欲哭无泪,这种被拎前行的姿势,好丢脸。她另一个脚没问题好吗。
容泽的私宅在一片茂密的竹林深处,是一所用竹子搭建的竹屋。四周皆是竹林,环境倒是清幽,远离了京城里的喧嚣,颇有世外桃源之意。
穆大径直把沈棠带进了竹屋内,恭敬地退出屋外,“主子,属下就守在屋外,随时等候吩咐。”
这穆大倒也是忠心耿耿,沈棠如是想着。
趁机环顾四周的环境,竹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几只板凳,目光触及堂中设立的香案供桌上。
香案上摆着一个牌位,上书:王氏之灵位。
沈棠目光一滞,寻思着容泽的父母也不姓王啊,不过思索了下,似乎容泽有位待他如亲生儿子的乳母姓王。
而原书中王乳娘替容泽喝了毒药,也是因王氏的逝去,容泽开始黑化走上复仇谋权的道路。
王氏是压倒容泽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男主人生经历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沈棠移开视线,落在一旁一架古琴上,紫檀木做的琴头琴尾,侧面雕刻了鸟兽的纹理。
容泽也顺着沈棠的目光看去,见她目不转睛盯着瑶琴,遂问:“怎么,你对琴艺也颇有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