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娇乖巧的反握住上官墨的手,小步跟随在后。
进了承兰轩,秋霜见了颜娇,面上大惊。她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缓缓的行了一礼,“奴婢参见王爷,颜侧妃。”
“你们主子呢?”上官墨进了屋内,探寻了一句,又朝四周看了看,却不见人影。
而倚在榻上的薛侧妃听了,慌忙起身。她穿过帘子,未到其人先闻其声,“王爷。”
娇俏的声音传入颜娇的耳畔,她不觉有些厌恶。但是一想起曾经颜染所说的话语,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她必须得忍下这股子怨气。
当薛侧妃整个人站在大厅之时,再淡定不过还是微微怔了一会儿。
“薛姐姐。”
颜娇乖巧的行了一个平礼,如今上官墨在场,薛侧妃自然不敢造次,正要俯身,便被颜娇拖了起来。
几日不见,近看,颜娇发现对方唇红似血,面若桃花,想必定是旁人呵护的极好了。再想想自己前几日的时光,由于被上官墨掌锢,她瞬间成了府里的笑话,就连后厨的婆子们也对承凝阁不大待见,每日的饭食都是最次的。
“姐姐如今怀有身孕,便不拘泥于这些虚礼了。”
上官墨见了这一幕,甚是满意。他微微转头,却略过了颜娇眼角的一抹阴鸷。薛侧妃愣了一愣,前些日子她们便是因为这件事情有所争执,怎的不过几日,颜娇便软的如一滩水一般。
众人都不会想到,她这一切的改变都要归于颜染。她不过休书一封,便让颜娇性情大变。只因她将最深处的东西搬了出来,颜染告诉她,若是硬碰硬,那颜娇便只会沦落到一个下场,就是死。
她与上官墨纠缠了十余年,就错在太重情,太执拗。如今,厉声警告也是希望颜娇悬崖勒马,为她所用。
只见上官墨见二人僵在半空之中,笑着走了过来。他宽大的手掌覆上二人的纤纤玉手,柔声道:“你们二人都是本王的爱妃,理应和睦。既然娇儿已经知道错了,淑华你便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了罢。”
薛侧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如今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只是依旧笑容得体道:“王爷说的是,妾身没有计较,定会与颜妹妹相互扶持,打理好王府的。”
话落,上官墨递给了颜娇一个神色。她会意的捧出锦盒,笑的甚是温婉,“妹妹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姐姐笑纳。”
“这……”
薛侧妃接过后,当她打开看过以后,不由得也被明珠的光辉所折服。
“算是她的一点心意罢,这可是曾经父皇御赐给颜家的东西,你便收着。”
上官墨接过她的话,解释了一番。经她这么一说,薛侧妃也约莫明白了过来。这御赐的圣物可是无价之宝,颜娇定是仅此一件。她虽然身在房中,但是已经在王府管事多年,自然是给了那些奴才们命令。如今怕是承凝阁的日子不好过,颜娇是来低头的罢了。
既然圣物,薛侧妃也放下心来了,颜娇定是没有什么胆子用这等东西来害自己的。毕竟这种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看的,请外边的大夫来判定也是一种大不敬。
薛侧妃是从丫鬟升上来的,平日里见的也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宝物罢了。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拥有,听说夜明珠能安眠,便日日悬在屋内,果然睡的极好。
夜里众人都熄灯后,只有承兰轩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虽然明亮,却又柔和,看的府里的女眷们羡慕不已,纷纷赞道她真是好福气。
颜娇如此大手笔的赠送东西,也在王府传播开来了。这些夫人们依次登门采访,想要与她套些近乎,好也让颜娇送自己一件两件什么宝物。
近几日,承凝阁忙的一塌糊涂。颜娇每日都在与这些夫人们话家常,不过请众人喝喝茶罢了。
薛侧妃如今怀有身孕,自然是不能再料理王府的事宜了。颜染前几日来信,要她从对方那里夺权。颜娇思付了半日,在晚上上官墨来时,便祥装大方的体贴了一番薛侧妃,又说她本就十分辛苦云云,便从承兰轩那边将王府主事的名头抢了过来。
事情传到缈风楼后,颜染笑着合上了信纸,对着素雨笑道:“如今颜娇是越发聪明了,一点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