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一怒之下把她抓到了车上，并压在身下。皮笑肉不笑的阴恻道：“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逼仄的空间内，他的手就握在她的脖子上。昏暗的车内，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翻涌。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是什么人，她已听说一二。再去忤逆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穆爷您的长相还是身份都是万千少女心中渴望不可得的梦，而京城比我优秀的女人又数不胜数，我有自知之明，对于我高攀不起的人，我都不会给自己一点希望。与其短暂地拥有，不如从未得到过。”
空气一阵寂静。
她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
但他握住她脖子的手明显有松动。
忽地，他翻身起来，坐回到主驾室。
“系上安全带。”
钱小冉还没明白过来状况。他就一脚油门下去。
暗夜下的油柏路上，一辆黄金跑车飞速疾驰。
不一会功夫，她就被带到了远离城市喧嚣的海边。
蓝色的大海波涛滚滚，天上的皎月倒映在海上，随着浪花的起伏波动出不规则的形状。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海边，指着远处的深海问她：“如果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跳进深海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二是留在岸边做一个可以掌控鱼儿生命的渔夫。你选哪个？”
钱小冉想了下。“自由自在的鱼。”
穆常天听后笑了。那笑让人听着不太舒服。旋即他转身找片空沙滩坐下。“你还是看海吧！”
钱小冉侧头看了眼穆常天。可能是大海的声音给了她自由的气息，又或许比起夜色的黑暗他还是看起来更顺眼些吧。
忽然间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也并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于是，她就在他旁边坐下。
他原本望向海面的目光侧首看了她眼。
她五官清秀，白净的脸蛋儿小得精致，只是，可能近些时日因为烦心事太多导致休息不好，眼睑下浓浓的两个黑眼圈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
她望向深海，对他说：“我知道换你一定选渔夫，因为不管是处于深海中的鱼儿还是归于现实的你我，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自由，与其等待着被人宰割，不如选一条掌控别人命运的路。对吧？”
她转头看他。亮晶晶的大眼扑闪扑闪。有点可爱。
冰凉的潮水打在脚面上，穆常天头次觉得这海水竟有点暖，就如他心底刚才被她眼神撞击那一下子的暖流。
他没回答，俊美的五官虽是眉眼寡淡，但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比以往的笑多了几分纯情。
之后，两人又静静听了会儿海浪声。在接近深夜时分才驱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
她衣服穿少了，又在海边呆久了，现在鼻子酸酸。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感觉舒服多了。就是鼻涕有点多。
他随手丢了包纸巾给她。还不忘嘲讽地说：“就你这**体这么不经折腾，还想着去那种地方。”
钱小冉停下擦鼻涕的手。
虽然他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可听着就是不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