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个屁!一个文娱委员可把自己牛叉坏了!!
许安然:比以前弹的还好了。
如果说前面有几个人的评论让时稚九很气,那么许安然的评论让时稚九觉得恶心,无法忍受!
都说过和她没关系了,还打回忆牌?
哼!
时稚九用力的打出一条评论,就两个字:“优秀”
连标点符号都不加。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沉,才七点左右,她竟然开始打起了哈欠,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凉风一吹进来,时稚九一个激灵,把枕在头上的毛毯扯了下来盖在身上,翻个身继续睡。
被她丢在地上的手机因为消息屏幕就没暗过,而时稚九沉浸在梦乡中丝毫不知。
如果不是有人摁门铃,她可能会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
时稚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不耐烦道:“谁啊?”
门外的人不吭声,只是门铃一直响,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八点半,她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门铃催命似的,一直响,时稚九来不及套拖鞋,就走了过去。
从猫眼往外看,吓了一跳。
这个点韦斯城来干嘛!??
她没开门,转身去找手机。
在茶几上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门外的人像是放弃了,终于消停了会儿。
地毯上的手机一震,时稚九才看见,她刚换的手机壳和地毯的颜色一模一样,怪不得自己看了半天没找到。
一百多条信息,差点没把她吓死。
还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韦斯城。
她没有回拨,而是发微信问他:“你他妈干嘛?”
“那么凶干嘛!!”
“你要是把我家门铃摁坏我弄死你!”
“开门!”
“干嘛!”
“你是看不见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韦斯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时稚九往上拉,才发现韦斯城给他发了二十多条信息。
全是......作业的照片。
韦斯城的电话打进来。
“快开门。”
“滚,神经病啊!”
大半夜的敲她家门,鬼知道韦斯城是不是喝醉了。
门外的人立刻松软了语气,“求求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时大小姐,时大美女,看在我们高一同学一年,幼儿园同学三年的份上,帮帮我吧!”
时稚九翻了白眼,“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写好解题过程,明早你来找我拿。”
“好嘞!你老半天不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出啥事儿,才敢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管韦斯城是客套话,还是真的这样想,时稚九都被感动了,她和韦斯城做幼儿园同学的那三年,她很讨厌他,讨厌他这样调皮不听话的男生,所以那时候的他们没多少熟络,难为韦斯城还记得。
后来高一两人同班,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每天都是彼此看不惯,时稚九不喜欢他这样漫步目标的人生态度,但是因为两家的老人是好友,来来去去的交往又无法避免。
“那你路上小心。”
“别忘了,我的作业。”
深夜,时稚九一边喝着刚冲的热牛奶,一边在一本全新的笔记本上写着韦斯城发来的题目,她给他把各个题型都分了类,专门整理在一起。
虽然老师觉得韦斯城就是不读书的那种渣渣学生,每天在学校混日子,瞎捣乱,但时稚九知道,其实他不是那种人。
高一一年相处下来,至少她知道的韦斯城是个有计划有目标的人,那时候时稚九还没从事故的影响中走出来,而韦斯城也是知道那件事的,所以在时稚九面前半口不提和家庭有关的任何事。
她还记得那会儿数学老师要开家长会,一定要请父母来一个,而且态度十分坚决。数学老师不知道她父母的事情,时稚九正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韦斯城站了起来,“对不起,老师我父母来不了。”
老师:“你说什么?”
“我爸妈嫌我丢人,不来。”
“......韦斯城你就这点出息。”
“对,您说的对,反正我觉得这个家长会毫无意义,还要搞得学校里乱糟糟的,车子都没地方停,有什么好办的?有什么事私聊不就行了,还是说老师您很空?”
时稚九只记得老师一拍桌子就开始骂韦斯城,那人倒是站在那悠闲的听老师骂,反正他不痛不痒。
那次托韦斯城的福,家长会最后还是取消了。
不知道那时候他是不是故意帮她解围的,时稚九都觉得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好人,所以这次才会帮他。
因为前一天写题写的太晚了,时稚九第二天迟到了几分钟,还被学生会记了名字。
陈思卓是学生会的副主席,看到时稚九名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给划了,他竞选副主席就是为了罩着她们几个。
班级检查卫生的时候,陈思卓特地亲自去了一班找时稚九。
那人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梦见自己买了彩票就差一个数就要中奖了,还没刮完,就被陈思卓摇醒了。
“你今早迟到了?”
“嗯......”
看她还是云里雾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陈思卓皱了皱眉,平时的时稚九最在乎的就是睡眠质量,熬夜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
“没睡好?”
“嗯......”
“你昨晚干嘛去了??”
“嗯......”
“时稚九!”陈思卓把她从桌子上拎了起来。
“哎呀,放开我!我昨晚写题写到两点,困死了。”
陈思卓显然不信,“你骗鬼呢?”
“真的啊。”
好巧不巧,韦斯城刚好找来了,人还没走到窗子那,声音倒是先飘过来了,“时女神——”。
时稚九只想快点睡觉,从桌子上拿起那本昨天刚拆封的新笔记本就朝窗外的韦斯城甩了过去,然后对身边的陈思卓说:“喏!人来了,不信你问他。”
韦斯城屈身用怀抱接下了这本重金笔记本,“谢啦!”
看见陈思卓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知道陈思卓把时稚九护的紧,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我托时稚九教我学习,所以她把解题过程写给了我,没别的,您别多想。”
勉强过了陈思卓这关,忽然发现他旁边还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是来自坐着的席修。
韦斯城不常接触席修,猛然遭到这么一眼,莫名还有点心虚,抱着笔记本一个趄趔,收拾好步伐匆匆逃离。
今早这场面还有点热闹,一班的同学连书都不读了,视线全汇聚在后门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