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刚:妈妈说要给我找个女孩,可是我不想恋爱
合:最无奈他自己总是会慢人家一拍,没有钱在那口袋
哎呀往着胸口拍一拍啊勇敢站起来,不用心情太坏
鲁子敬:哎呀向着大江尿一泡啊别想不开
合:老天自有安排
鲁子敬(周易航):老天自有安排
廖小刚:我会有个女孩
三人大笑,泪光闪动。
……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是被观潮安保指挥部的人赶走的。奔跑在无人的江堤上,肆意张狂地大笑,仿佛要追回逝去的青春。
青春回不来了,日子还要继续。
元旦破晓而至,前路又在何方?
三个暂时被生活打败的男人,面朝大江,并肩而立。
没有牛逼的老爹,没有贫穷的童年,没有炫目的学历,没有金手指开挂,更没有白富美倒追、中彩票改变人生的运气……他们只是普普通通从小在小区里长大的城市孩子,温饱有余,小康勉强,不会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新中产”;有本事却不是特别出众,愿意努力又不会特别拼命,只想把日子过得更富余些。
城市里像他们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年男人还有很多。人们只会关注最好和最差的群体,最好的是榜样和激励,是前进的动力;最差的献出同情和关怀,好找回些优越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好不好,只因他们被工作和家庭挤在中间、总是用礼节性的微笑让人们觉得他们过得很好。他们也不停的给自己催眠让自己觉得还能过下去。
“你们说,今年会怎样?”廖小刚忽然问道。
“秃顶了。”周易航甩了甩尚且飘逸的头发。
“创业了。”鲁子敬想了想说。
“**了。”廖小刚说出了心底的愿望。可谁都不信。
“2021年的新年,再来这里。”鲁子敬说。
“好!”
“来!”
“其实啊,我有个想法。”周易航突然道,“搞个足球学校吧!反正我们三个都没工作,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拉赞助,胖子搞宣传管招生,老鲁负责训练——当年你考过证的吧?”
岂料鲁子敬和廖小刚同时反对。
鲁子敬:“我有工作的好吧?我现在是东城棋院沿江分院的副校长,刚提的。今年开始,整个分校归我管。”
廖小刚:“不错啊,触底反弹。”
周易航:“疫情一来,全都关门。”
廖小刚:“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鲁子敬:“是关门了。所有校外培训机构都暂停,等疫情过去了才能开。”
周易航:“我看悬。这次疫情蛮厉害,杭州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危险。”
廖小刚:“行吧,就我这码字的不受影响。”
鲁子敬:“家里多囤点吃的用的,特别是餐巾纸和口罩。”
周易航嗤笑一声:“家都没了。”
鲁子敬:“你啊,就是死要面子。你搞足球,不要钱的?”
周易航一愣。
廖小刚追问:“老鲁,你啥意思?”
鲁子敬:“就这意思。”
周易航一下子坐起来:“搞起?”
廖小刚也跟着坐起来盯着鲁子敬。跟一年前三人谋划那块地一样,周易航出主意,但最后动不动,得鲁子敬点头。
鲁子敬:“再不给你找点事情做,明天你去海宁跳江,鬼才找得到你。”
周易航:“你滚!”
廖小刚大笑。笑完,扭头对鲁子敬道:“老周找回来了,该说说我的事情了吧?”
周易航:“你又有啥事?”
廖小刚把他跟何珞的事情一说,又提了去武汉见家长的想法。
周易航:“难怪不要那个射箭妹子了,原来有新欢了。悄默声的动作还挺快。不过你去得了武汉吗?封城了,飞机高铁都停了。”
廖小刚:“所以我跟老鲁借车,自驾去。”
周易航脱口而出:“疯了!”
廖小刚:“人不疯狂枉少年。”
鲁子敬微微心动,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各地疫情封控管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