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准备了两杯咖啡到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只听见闫少帝不耐烦地对谈以风吼,“你告诉他,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
说到私事,安夏停住了本来想要敲门的手。
“帝少,我很为难,闫老通过我警告你,足以证明,他们开始注意安安了,万一这几次都是闫老动的手,那么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也觉得是他做的?”闫少帝冷冷地说。
闫老?董事长要杀她?
安夏的呼吸屏住,情不自禁地站在门口,听他们说话。
“你一出事,他们不打电话关心你,而是从我的口中旁敲侧听,这事应该是闫老做的,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闫家和安家的联姻。”
“还有,我打听到,你的未来岳父安市长和闫老最近频频结束,我们最近的那个项目也有了阻滞,大概他们不满意你和安夏的关系,借此来打击你,让你识相,早点断了和她的关系。”
“闫傲以为他是神?今时今日的S市他还能只手遮天?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他也干涉不了。”闫少帝狂傲嚣妄一如既往。
以前,安夏觉得这样的闫少帝真的很讨厌,很恶心,甚至是很混蛋,可是今天听到他用这样的口吻仿佛在宣誓他的主权,她的心涌起了一丝丝的甜蜜,很莫明其妙的甜蜜,她明明不是恨极了他吗?
“可是我们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还真不能和他翻脸,帝少,只是女人而已,这个时候,应该和安安分了,这样拖着,对你对她都不好。”
“不行!谁都左右不了我的私事。”闫少帝冷冷地说,“我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
“保护?怎么保护?他们请谁来暗杀我们都不知道,如果是国际排行榜上的人物,他们收了钱就会不到目的不罢休,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怎么斗得过?帝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安夏了?”
最后一句话,安夏的呼吸一紧,她……竟然也对这个答案有着隐隐的期待,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捏着其中一杯咖啡,根本察觉不到咖啡到底有多烫。
继而,又有些害怕答案,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但是闫少帝的声音传来,恼怒的语气,“笑话,我怎么可能会爱那个女人。”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一直留着她,我太了解你,女人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床伴工具,只是一晚的关系,第二天就形同陌路人,就算你最有兴趣的那个也没有超过一个星期,可是这个安夏,你看你,不但和她一直纠缠不清,还舍身为她挡子弹……”
“谈以风,你罗嗦什么,我对她怎样,那是我的事,你读心理学吗?竟然浪费时间来研究我的一切,你认为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我爱的?我纠缠不清,是因为她之前欠我太多钱,没有还清之前,她当然不能死!何况,爱是什么?我闫少帝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爱任何女人!”
安夏听到这里,脸色一变,退了一步,咖啡溅到了她的手背,烫了一下,仿佛烫到心里去,痛得彻骨。
他不会爱任何人!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他救她,只是因为他是她最大债主,安夏,你疯了才会期待他的答案。
她狼狈地转身离开。
有些答案,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听,也不是任何人都有一个甜蜜的答案;
有些答案,宁愿不知。
她落荒而逃。
菊姐问,“安安,你怎么哭了?咦,你不是送咖啡吗?”
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不是的,刚刚有沙子进了眼,很痛,所以就没有送进去,菊姐,你替我送上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