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精神崩溃,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证她杀了人。
门推开。
安夏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瞪着那两个捉她来这里的男人,一高一矮,穿着那身人民公仆的衣服,目光阴冷。
他们想做什么?
“安夏,请你坐过来。”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痛楚让她感觉没那么怕,慢吞吞地走到桌子前面,冷冷地说:“你们到底要审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认罪,就结束。”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你们对我滥用私刑,我一定会投诉你们。”她愤怒地说。
高的那个阴冷地对她嘲笑:“投诉我们?安小姐,如果你合作一点,我们当然会对你温柔,可是对于你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犯人,当然用另类的手段。”
她气极,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好好说话,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暴躁。”
矮的那个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阴阴地说:“女人,你如果想活着,最好承认,大爷我没有耐性和你继续耗下去。”
头皮被抓得很痛,眼泪几乎涌了出来。
她想要挣扎,可是手被铐住,根本没有办法,她说:“我不承认,我没有做过,绝不承认,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暴力用刑,我不但投诉你们,一定会告你们,说你们想屈打成招,逼死我!”
高的那个目光暴戾起来,站起来,一耳光反手狠狠地甩过去。
她被抓住头皮,硬生生地受了这个耳光。
左脸颊顿时肿起来,皮肤本来就娇嫩,皮肤都破了流出血来,更别说口中有腥甜了。
她又痛又气,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高的那个用蛇一般的嗓音低低地威胁:“你最好承认,就算是暴力,谁会相信我们打死你?”
听了这话,她惧怕得浑身抖嗦起来,他们真的想这样逼死她?
不,不,她不想死!
摇头,再摇头,说不出话来,就算怕到了极点,她也说不出承认的话来,她根本没有杀死何超富,更没有动手碰他一根汗毛,他的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个子狠狠地捏住她的脸。
颊骨的痛,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很痛。
闫少帝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局里,他表情冷酷,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势,他的身后只跟着苏琪,尽管如此,没有人一个人拦得住他们。
他一脚踹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冷冷地说:“安夏在哪里?给我放了她!”
局长连忙迎了上来,假笑:“帝少,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少帝不想和他废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半眯着的眼眸掩饰了他眸底的危险和杀意:“她在哪里?”
“安夏,她可是杀人凶手,谁都不能见的。”局长颇狼狈,心中恼怒。
外面的人闯进来,想要帮忙拉住闫少帝,不料闫少帝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去,没人敢动,就连他,堂堂警察局局长都不敢发作。
闫少帝冷冷地说:“我问最后一次,她到底在哪里,除非你想死,不然的话,我马上毁了你这个狗屁局长!”
局长忍不下这口气,也冷冷地回敬:“安夏是杀人凶手,是重犯,任何人不能探望,就算你是闫少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