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深夜,萧氏就又悄悄进了宫中,到了皇后宫殿,“可是想清楚了?”
宫殿中,由于是深夜,烛火昏暗,只见皇后才昏暗中而出,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很是阴恻恻的,萧氏不禁颤抖了一下。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萧氏直直地跪了下去,垂首俯身行礼,声音中有些胆怯。
“本宫问你,可是想清楚知道如何做了?”皇后的声音再次在萧氏耳畔响起,一双手缓缓将她扶起,指尖的冰凉使得萧氏一激灵。
“是,皇后娘娘,臣妇想清楚了,臣妇选她……”萧氏学着皇后的样子抹了抹脖子,眼神中带着丝丝恐惧和犹豫。
“给,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皇后转身款款走远,从一个小格子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荷包,郑重地交到萧氏手中。
“这……”萧氏好像想起了几年前,这个场景尤为熟悉,就是这个荷包里的东西,送走了那天自己每天恨得牙痒痒的贱人。
“臣妇明白。”她也只是愣怔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向皇后行礼告退,便出了皇宫。
马车中,她打开那个荷包,毒药包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她还记得,那次自己下药的时候,手都是抖得。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府中,孟含月那边就马上收到了消息,“注意着些,可能萧氏快要下手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荣与鹤在一旁冷声开口,面色带着些凝重,声音中满是严肃,孟含月坐在一旁,仔细听着,眼睛还是肿得高高的,荣与鹤今日特意给她告了假。
“徒儿明白。”孟含月点点头。
孟将军府,萧氏回去就一直坐在那儿,想一座石像一般,“砰!”突然,一阵响声传来,萧氏猛地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就看到门上插了一把利箭,箭头上有一封信。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才取了信回去,打开来,面色顿时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信中说,孟含月一直在派人盯着自己。
那,自己的事情和行为,不就都在孟含月眼中了吗?她细细想了想,既然都走到这步了,那就不得不走下去了,这一切,都是孟含月逼得!
次日,天气明朗,萧氏看着梳妆镜中给自己梳妆的嬷嬷,端着一派高雅开口。
“你去书院找大小姐,就说家中的宗祠老旧不堪,前几日下雨都漏雨了,她作为如今的掌家之人,让她回来主持大局。”
萧氏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一一比对着,很是认真,话语反而很是自然,最后,她将一个金色的鎏金牡丹簪子递给身后嬷嬷。
“可以。”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紧致,面如桃花,萧氏摸摸自己的脸,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就去。”
“是,夫人。”嬷嬷说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