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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终究失望而归。
与此同时,姜杳到了,她是来提醒秦渊歇息用膳的。
平帝病倒,太子监国。所有朝政的事骤然全压在秦渊一人身上,饶是秦渊再怎么能干,也经常忙到月上中天,饭食都耽误了。
平帝便是这么生生累坏的。
姜杳可不能由着秦渊这么熬着,于是每到膳食时分,便会亲自前来,催着秦渊歇一歇。
姜杳就这么跟刚从理政殿里出来的秦濯撞个正着。
瞧见是她,秦濯眼前一亮,“杳……”
嘴巴才一张,他忙改口,恭敬行礼,“臣弟拜见堂嫂。”
姜杳回礼,“宁王爷。”
秦濯连称不敢,避开不敢受姜杳的礼。
今时不同往日,姜杳不再是臣下之女,而是东宫太子妃,她的堂嫂。
见他拘谨的样子,姜杳忍不住一笑。
秦濯看着眼前含笑的她,心思动了动。
他若想继续留在京城,需得太子帮忙,若是姜杳能帮自己在太子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许是条路子。
秦濯于是将自己的来意跟姜杳说了。
姜杳跟秦濯是有些交情,但事关就藩大事,她也不可能贸然答应,只颔首表示知晓了。
秦濯也知姜杳不可能直接答应,也不敢胡缠追迫,再看看一旁已经准备迎上来的欢喜,他只得暂且告退。
姜杳没留他,转身看向欢喜,让他安排传膳,脚下不停地进了殿内。
秦渊如今也很习惯姜杳在这个时分前来,瞧见是她,眼角染着柔意,向她伸手,“来了。”
看他只是闲坐着,竟未劳碌,姜杳笑了,“难得啊,今日怎么得闲了?往常我来的时候,你不都在忙吗,活像不用休息似的?”
秦渊看着她走近,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在敏感的脖颈处,“我忙的时候太子妃有意见,现今知道歇了太子妃也有话说,太子妃娘娘是不是太难伺候了些?”
姜杳挑眉,笑而不语。
秦渊头埋在她青丝间,眷恋地嗅着那熟悉的香气,“下次还是唤个宫人传话就是,不用每次都亲自来回跑,没得受累。”
“还是算了吧,宫人您太子爷哪会当一回事,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说的是头前几日,她派了绿芽传话,结果那丫头愣是被晾在殿内角落半个时辰,大气都不敢喘。
不怪绿芽不济,实是秦渊专注于事太过威严沉肃,便是连伺候多年的欢喜都不见得敢开腔打扰,更别说从宫外带进来的红叶了。
秦渊倒是不记得这茬,正好此时膳食被送了上来,二人便没再继续这话题,起身来到饭桌前,一同用膳。
夫妻俩一边用膳,一边说着话,说着各自白日都做了什么。
成婚这些日子以来,这已经成了二人的习惯。
姜杳饮了口汤,随口提道:“是了,我方才在殿外,正好遇见秦濯。”
秦渊持箸的手顿了下,但只是一瞬,又迅速恢复自如。
姜杳还是注意到了。
她甚至敏锐地发现秦渊在听见秦濯的名字时,眼神也跟着变了变
她忍不住猜测,“怎么了?是秦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