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愿居然对秦渊还余情不了!
没有任何男人受得了这样的事情,果然他对柳知愿还是太好了,好得她都忘乎所以了,忘了自己贤王妃的身份,是得先晾她些日子了!
他疑心柳知愿这是被晾久了玩的争宠的小手段,正训斥那报信的侍女,结果又来了另外一个嬷嬷,一脸惊慌地报说柳知愿下身出血昏迷过去了。
秦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往正院跑,一边急传太医。
太医来了一诊便说柳知愿是怀孕了,可因接触了禁忌之物,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秦池一直就盼着有嫡子,如今惊闻柳知愿怀孕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说孩子保不住,登时气急,当即训斥了说实话的太医一顿,转头又请了其他太医前来。
结果还是一样,柳知愿的胎儿到底没保住,柳知愿醒来后哭成泪人。
她的孩子,在她还未来得及知晓他的存在时,他便悄然去了。
柳知愿柔弱地靠在秦池怀中,哀哀哭泣,“妾一直盼着能为王爷生下嫡子,这屋苑中一切吃的用的都是慎之又慎,检查了又检查,如何会有禁忌之物?
肯定是有人暗中陷害!王爷,您要为妾做主,为咱们的孩儿做主啊!”
就算柳知愿不提,秦池也不能让孩子没的不明不白,下令彻查,结果查来查去,竟查到了侧妃满庭芳头上。
面对质疑,满庭芳不慌不忙,不哀不泣,只是平静地道:“王爷,此事有误会。您是知道妾的,妾一向安分守己,从不参与这些后宅争斗。”
秦池眼眸眯了眯,“那是因为你位分最高,且有子伴身,你地位稳固,当然可以不争不抢。可王妃入府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是吗?”
满庭芳淡淡说道:“是变了,可妾亦没有理由去害王妃腹中的孩子啊。”
秦池盯视着她,“如何没有理由?你怕王妃生下嫡子之后,会威胁到子珮的将来,于是把心一横!”
“王爷说错了,若妾真的是为了子珮的将来,就更没理由害王妃了,相反没有人比妾更希望王妃早日诞下嫡子。”满庭芳意有所指。
秦池深深地望着她,“此话怎讲?”
满庭芳压低了声,“王爷虽娶了柳家的女儿,但到底还差了一些。要柳家真的为王爷所用,还得看王妃的肚子。”
他们都清楚,秦池想成事,绝少不了柳家这股势力。
秦池闻言不语,只是默默看她。
满庭芳继续说道:“说句冒犯的,别说妾没本事将手伸进王妃的院子,便是有这个能耐,妾也不该急在这时候,怎么也得等尘埃落定之时不是吗?”
秦池有些被说服。
满庭芳所言也有她的道理。
眼下争,不过争一个世子之位,若留待将来,就未必只是世子了。
满庭芳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怎么选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他目光在满庭芳脸上寸寸逡巡,不错过任何一点变化。
满庭芳任他打量着,不闪不避。
良久,秦池终于移开目光,“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但在事情查清之前,爱妃暂且委屈一阵,哪也别去。”
满庭芳明白,自己这是变相被软禁了。
她没争没抗,因为清楚争抗也无济于事,于是顺从应下。
看着她这逆来顺受的姿态,秦池心生几分怜意。
这么多年,他对满庭芳也多少处出了几分情谊,更别说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你且安心,本王会尽快查明此事,若正式确与你无关,会还你一个公道。”
满庭芳屈身,“多谢王爷。”
秦池唔了一声,转身出了芳菲苑。
满庭芳一路望着秦池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