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姜杳脑中瞬时闪过一些画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这声音……
姜杳惊喜地抬头,但见秦渊人就站在窗外,玉带金冠,楚楚谡谡。
“秦渊?你怎么来了?”
秦渊一个潇洒利落的翻身,进了屋内,“我怎么就不能来?”
姜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进来的,府里这些日子的守卫戒备加强了不少。”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注意到府里多了不少明暗哨。
秦渊眼波动了下。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就是为自己特意准备的。
为了不让他与姜杳往来,他未来老丈人还真是费尽心思,甚至还狠心禁了宝贝女儿的足。
为了突破这严密布控,可煞费了他不少心思。
不过,当着心上人的面,秦渊只是轻描淡写,“想进自会有办法。”
姜杳不知其中,也就没太在意,她在想着别的事,“我听说老首辅辞官了。”
秦渊颔首,声音似怅似叹,“也是时候了,外祖父操劳大半生,是该歇歇了。”
姜杳心口忽然百般滋味翻涌。
秦渊的亲人本就没几个,如今连老首辅也要离开了。
“秦渊,我在。”她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声音轻软地道。
秦渊一怔,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她,眼底似有什么在翻涌,他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不用多想,这是最好的结果,对外祖父,对柳家,对社稷,对所有人都好。”
姜杳闷闷地唔了一声。
他说了这么多,却唯独没有提到他自己。
虽然是柳首辅自己的选择,但要不是那夜的事,辞官的事情大概没这么快。
那夜,是秦渊动的手。
柳知愿,是他亲自下令绑的。柳家的体面,是他亲自伤的。
纵然能理解,料想柳首辅也伤了心吧。
姜杳知道秦渊哪怕不说,却是极敬重柳首辅的。
事情这般,秦渊心里只怕也不好受。
听着她声音里的低落,秦渊轻轻叹气,“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外祖父明白的,我也明白,你不必在意。”
不舒服多少是有,但并不至于多严重。
姜杳抬眸望着他湛黑的双瞳,“当真?”
秦渊薄唇撩了下,似笑非笑,“若是假的,姜杳准备如何抚慰我?”
姜杳抱在他腰间的手一动,意思很明显。
他这不是在安慰了吗?
秦渊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就一个拥抱就想将我打发?”
姜杳一愣,“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