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
“吴金玲还中了毒。”
秦渊淡淡道,“是一种慢性毒,因为服食的时日有限,暂时未有发作迹象,但是长此下去,迟早致命。”
姜杳双眸圆睁,“你是说……”
“也就是说,哪怕吴金玲没有遇袭,未来某日她也会因毒发暴毙而死。”
姜杳心头一颤,“下毒的人是谁?”
“未查到,但吴金玲所种的是慢性毒,中毒有些时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吴金玲下毒的人,你觉得有几个?”
秦渊撩了下眼皮,视线落在她脸上。
姜杳背脊发寒,“真是贺少君?”
“总归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秦渊笑笑,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饶是姜杳一直觉得贺少君有古怪,但当真听见秦渊这么说时,她还是大为震惊。
看似温文无害的贺少君,看来更似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秦渊摆弄着桌上的杯盏,“而且,我还查到贺少君跟清风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姜杳纳闷,“什么清风馆?”
秦渊一顿,才想起来自己未曾跟她提过此处。
“是一家隐秘的小倌馆,之前那个胆大的太监,最后查明来自清风馆。”
说起这事,秦渊的脸色依然不好看。
姜杳怔了怔,想起元宵那夜,有相貌姣好的太监意图爬上秦渊床的事。
“贺少君怎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
这怎么看都像是权位争斗的手段,想要将秦渊彻底引偏,不能正常纳妃生子,动摇秦渊储君的地位。
怎么会查到贺少君的头上,难道……
“贺少君是谁的人?”
梁皇后,还是秦涧,亦或者是谁?
秦渊眼皮动了下,“暂未明了,总归不是可信之人。”
贺少君埋得那么深,又哪是轻易就能挖到的?
“你都知道贺少君有问题了,还将他待在自己身边?”
想到贺少君日日在秦渊身边打转,姜杳就担忧。
秦渊笑笑,“有何不可?难道还怕他突然拿刀刺杀我不成?”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姜杳哼声。
嘴上这么说,但想到秦渊的武艺,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贺少君不会武,刺杀秦渊简直是自寻死路。
明刀明枪地来,姜杳是半点不担心,她担心的是对方在背后耍阴招,设陷加害秦渊。
望着她眼里的担心,秦渊莞尔,“就算没有贺少君,也有陈少君,李少君,总是避免不了的。”
就像他也会在其他人身边安插自己的内应一样,别人也会想方设法将摊探子安插在自己身边。
至少他已知贺少君有疑,也能提前提防,再换了人,又得重新查探。
麻烦。
“而且,贺少君挺好用的。”
抛开其他不论,贺少君确实是个能干之人。
这段时间,因为吴金玲的案子,贺少君好些日子没有回户部当值,秦渊因此忙碌了不少。
眼下贺少君回归,也帮轻了他许多。
姜杳:“……”
也不知道贺少君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要是听见秦渊这话,肯定得怄死。
千辛万苦塞个内应到秦渊身边,什么都还未做成,倒先叫秦渊用个彻底。
这买卖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