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对自己，应该不是全无心思吧？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如此，这似乎也太突然了吧，是不是得先互诉衷情再说？
姜杳看着手里成双成对的同心玉扣，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刻上的字，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算了，还是不要冒进，徐徐图之为好。
才这么想着，就听窗台附近传来一声轻响。
姜杳一怔，下意识将玉扣藏在案桌下的抽屉里头。
她转身看向窗边，但见秦渊从外头利落翻身，跳了进来。
“秦渊，你怎么来了？”
姜杳诧异，“宫门都上锁了，你还到处跑？”
秦渊抬眸看她，并未回答她的疑问，只直直望着她，“子时了。”
子时一到，就已经是初二了，他的生辰到了。
姜杳眼儿弯弯，笑眼望着他，真诚祝福，“秦渊，生辰怡乐，平安顺遂。”
秦渊撩了下眼皮，“就这么一句，生辰礼呢？”
姜杳为难。
原本准备的礼物忽然送不出手了，这下她又该拿什么顶替？
秦渊垂首看着她维纳的样子，“没有？”
姜杳心虚，“……有。”
“那拿出来吧。”
秦渊手向上摊开，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姜杳低头看着，忽然想起简黎那句随便送根草都可以的话，她心头一动，有了想法。
“等着。”
她从一边花盆里薅了一下一根兰草，直接放到秦渊手里。
“喏，给你，生辰怡乐，秦渊。”
把玩着手上的兰草，秦渊挑眉，“什么意思？姜杳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姜杳歪着脑袋看他，调皮笑道：“是啊，礼轻情意重，喜欢吗？”
秦渊很是嫌弃，“情意不情意我不知道，这礼可够轻的。”
姜杳郁闷。
说好的就算她送根草也会当成宝的，原来都是假的，哼！
原本还因为同心扣不能送出去的遗憾顿时消散。
姜杳撇嘴，“就最近事情有点多，生辰礼我没来得及准备，下次再补给你。”
“是吗？”
秦渊看着她，薄唇向上勾着，“那柜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柜子？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藏。”姜杳决定装傻。
她感觉自己反应挺快的，秦渊应该没看到才是啊。
秦渊斜睨了她一眼，径自走向她适才放东西的抽屉。
明显是来时瞧见了，完全不给姜杳蒙混过关的机会。
姜杳慌地连忙挡在前面，“别，你等着，我给你拿。”
自己拿还有机会糊弄，叫秦渊看见成双成对的同心玉扣摆在一起，她都不用解释了，直接挖个洞埋了自己更快。
瞧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秦渊忽然开始期待起来。
期待上升，以至于他看见姜杳取出的东西时，顿时涌起失望。
“玉扣？”
秦渊接过，看着那纹饰精美的玉佩，眉间微拢。
似这样的配饰，他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实在算不上多特别。
秦渊薄唇动了动，正欲说话，指尖忽然摸到玉扣背面位置的刻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