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不需纠结太久，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醉后有没有乱跑了。
那是在数日之后，她午膳后闲着无聊，跑到书房想找了本闲书翻看，打发打发时间。
姜杳人小个子小，被高高的书架一挡，瞬间身影被隐匿无遗。
后面进来的丫鬟也没去多看，一边收拾清扫，一边说着话。
“诶，小雨，那事儿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元宵那夜宫里闹鬼的事情啊。”
听见这话，姜杳翻书的动作猛的一顿。
元宵夜？宫里闹鬼？
没记错的话，这么些年，宫里所有闹鬼的传闻，基本上都是围绕自己而起，从不例外。
难道……
不会吧！
姜杳顿时有不好的预想，忙竖起耳朵，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原来你也听说啦，我方才听她们提了一嘴，可才说到一半，李管事就来了，大家就各自散了，没有听完。”
那叫小雨的丫鬟很感兴趣，“霜儿姐姐，这事你知道多少，给我讲讲呗。”
霜儿起这话头本就是为了讲的，一听这请求哪会推辞，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据传，元宵那夜，宸华宫一个宫女值守的时候骤然感觉被一只无名鬼手抓了下手腕，宫女被猛吓一激灵。
她惊恐地左右四看，目之所及不见任何人影，手上冰凉触感却格外强烈。
宫女瞬时惊恐，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如果只是这些，还能说是那宫女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结果她尖叫一声，惊动了其他两名宫人，二人亲眼目睹那宫女腾空而起，飘着进了边上的小屋……
听着那个叫霜儿的丫鬟绘声绘色的描述，姜杳脑子里跟着闪过一个画面。
那夜，她在宫中四处寻找秦渊，找了几处都没找到秦渊的影子。
后来到了宸华宫，瞧见宫门口处站着一个脸圆圆的宫女，她没多想就走上前去。
“这位姐姐，可曾看见太子殿下经过？”
姜杳很礼貌，说了两遍，结果对方恍若未闻，根本不给予她任何回应。
这是当然，这世上除了秦渊之外，还有谁能看得见她的魂体？
她说的话，宫女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更别说回应了。
姜杳那时候也是醉糊涂了，忘了自己是在离魂状态，只觉得这宫女怕不是耳朵不好，竟没听见自己说话？
她下意识伸手拉了对方一下。
这些年姜杳进步良多，以前她是决计触不到秦渊之外的活物的，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是可以触碰到的。
对方也能感受得到，只是那触感就没那么好倒是真的。
果然，那圆脸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寒感觉吓了一大跳，二话没说就昏了过去。
“咦，怎么昏倒了？”
姜杳醉眼朦胧地看着身子一软顺着门框滑下去的人，“这大冷天的，人倒在这里可是要冻病的，这可不行。”
她没多想，直接将人一抱，送进边上的小屋。
彼时，姜杳只顾做自己的事，全然忽略了一旁跑出来的那两个宫人脸上惊恐的表情。
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姜杳不由扶额。
还真的是毫无意外，果然是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