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笑得恶劣,“你们由家确实不差,由将军还得了北郡兵权如日中天。
但我们姜家世袭公爵之位,论权势论地位,可不比你们由家差哪里,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
由静蕊气结,偏偏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气得直发抖。
“说的好!”
姜晢还嫌不够似的,在后头拊掌大笑。
尤长庚也是叹为观止,“真没想到杳杳看着斯文恬静,原来还有这一面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没想到那刁蛮霸道的秦小姐,居然是位公主殿下。
但想想又觉得该当如是,若不是贵为公主,谁敢这么嚣张蛮横?
姜晋心思就没那么复杂了,他听懂的也不多,但见大家鼓掌,他也就跟着。
由静蕊更气,眼白翻啊翻,好像随时要气晕过去。
站在她边上的侍女急地“小姐小姐”喊个不停。
“好了好了,就别刺激她了,别待会儿她往地上一躺,当真讹上咱们。”
姜杳坏心补上最后一脚,懒得再搭理由静蕊,“咱们走吧,耽误了这么久,表哥他们该等着急了。”
说好了一个时辰后汇合,这都过去好一阵子了。
被她这一提醒,尤长庚才想起这事,忙转身往回走长佛寺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两步,有一座人工雕饰的假山,没甚别的特点,就是大。
大得能将一个颀长高大的人完全挡住,不露半点痕迹。
若不是因为这,姜杳也不会一转身就被站在那里的人吓一跳。
那人不是别个,竟是许久未曾相见的秦渊。
但见他懒懒地倚在假山后面,肩上还落了几片浅粉色的梅花瓣,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姜杳整个人愣住,望着秦渊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模样,秦渊薄唇轻勾,“怎么忽然哑了,方才你不还很伶牙俐齿的吗?”
她向来是温静平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犀利锐气的一面。
姜杳尴尬,“你都听见啦?”
秦渊好笑,“怎么,我不能听吗?”
姜杳欲哭无泪。
呜,她辛苦维持的贤惠淑女形象,碎稀烂了!
秦渊看着她裙脚鞋子脏污的地方,语调平静陈诉道:“又惹麻烦了。”
姜杳抗议,“才不是我惹麻烦,是麻烦惹我了。”
“不管麻烦是谁,我会为你报仇。”
秦渊拉过姜杳的手,取出巾帕一点点为她将上面的脏污搽拭干净。
那珍视慎重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望着他这认真郑重的样子,姜杳止不住悸动。
怪不得她,实在是眼前人太勾人了,就连头发丝、指甲盖都写着漂亮魅力,叫她怎么能不心动?怎么忍得住?
察觉她的目光,秦渊眉眼一弯,笑意深藏。
姜晋看着二人放在一起的手,小眉毛皱着一起。
倒是姜晢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尤长庚则好奇地盯着秦渊瞧。
眼前这人明明没见过,他为什么会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