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一任的探花郎是个例外,他出身寒门,却年少才高,才二十二岁便会试登榜,殿试后又在一众贡士中脱颖而出,被钦点为探花郎。
这样的成就便是家学渊源的家族子弟也少有能及的。
那一届的探花郎自是惹人关注,风头之甚几乎盖过当届状元。
那时姜杳没少听人提起这位,至今还有些印象。
“是啊,就是他!”
姜晢笑着,“杳杳记性就是好,这都记得住。”
都说孩子忘性大,但是自家妹妹就不同了,基本上她听过见过的,都能记得清楚。
姜杳含糊嗯了一声,“那这贺大人确有实才,怪不得这么快就官居要职。”
新官员入朝,前期基本都在熬年资,往往是三年又三年。
贺少君一个探花郎,刚入朝时也不过是七品翰林院编修,都未等三年就破格连升两级入户部,本事真不得了啊。
“确实如此,贺大人很是能干,做事周密细致,妥帖沉稳,是把好手。要不是有他帮手,我们刚到户部什么都不知道,指定抓瞎。”
姜晢盛赞不已。
姜杳挑了挑眉,“能得哥如此大力夸赞,这位贺大人确实不简单。”
她还有些好奇,正要继续问,秦渊已经不耐烦。
“所以你今日特意来户部,就是来讨论这不简单的贺少君?”
察觉他语气中的不满,姜杳当即抛开其他,抱着秦渊的手讨好一笑,“自然不是,我单纯是来看你们的。”
秦渊垂首看着抱着自己小臂的手,眼底泛起几分柔意。
“不过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看起来还挺忙的。”
秦渊薄唇一掀,“没什么不是时候的,你随时来得。”
“就是就是。”
姜晢一迭声道,“杳杳来还能陪我说说话,你要不来,太子一整日连搭理我都懒得,我只有到外面吹风的份。”
说着,他没忘给了秦渊一个幽怨的眼神。
被一个男子用这种眼神看着,秦渊难忍鸡皮疙瘩,“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公平!”
姜晢抗议,“明明我才是太子伴读,照理太子待我该是最亲的,结果太子也就只对杳杳有好脸色。
我真的怀疑,当日你选我为伴读,纯粹是图更易接近我妹妹。”
姜杳抿唇偷笑。
别说,他哥这随口一说,竟完全说中,真相就是如此。
秦渊唇角勾了勾,“你还不至于太笨。”
姜晢痛心疾首,但还是不放弃挽尊,“不可能,那会儿杳杳还没出生,你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知道她?
说到底,肯定还是我的聪明伶俐机智果敢打动了你的心。”
秦渊嫌弃皱眉,“别说得那么暧昧。”
两个大男人之间说成这样,他不恶心自己还恶心呢。
姜晢不以为怵,反而笑得得意。
姜杳默默不说话。
得亏此间没有外人,若叫第四者听了姜晢刚才那番论调,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太子殿下与太子伴读,竹马竹马两小无猜,相知相伴多年,感情……
姜杳正遐思飞起,忽然感觉脑门一痛,她嗷呜一声捂住脑门。
“你干什么?”她愤愤瞪着“凶手”秦渊。
秦渊恶狠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杳瘪嘴,很怂地不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