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伸到她胸前,将她的校牌正了正,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声轻笑。
等人走远,席英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长吐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额头,一层细汗,转头跟别班干事足足对视了三秒,两人非常默契的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最后还是没敢记。
不出意外的年级周总结大会后两人和其他两个干事被叫到政教主任的办公室,主任正气凌然的批评他们公然徇私,对工作不敬职敬责,甚至还上升到以后踏入社会云云。
席英弱弱的举起手建议主任取消学生抓学生,影响同学间的感情不说,还不容易开展工作,不如由教导处亲自抓,这样不仅能服众,学生也会重视,更有利管理。
主任怎么可能是麻瓜,将四人申斥一顿罚他们值周一个月。
这算不算徇私?听说值周干事里面有他侄女。听说昨天又有人被打进医院了!
席英以要参加全国英才杯为校争光暂时精力有限为由想从这烫手的活中解脱。
他们是来上学的又不是卖命的。
政教主任驳回。
席英放弃挣扎,渐渐的和几个干事养成了每天上岗前都会看阳黄历的习惯。
比如今日不宜出门,忌口角他们都会加倍小心,万幸的是这几天都比较顺利。
能量守恒定律告诉我们,一旦这边的事顺了别的事就开始给你找不顺了,席英近期发现个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她上楼顶天台必看到大冤种荆郁,讨厌的人在眼前晃比做菜忘放盐都闹心。
可是她又不敢说什么。
席英喜欢午休的时候一个人在楼顶房檐下听音译练口语,有时还会打饭过来边吃边听,保障楼在高二教学楼后面,很少有人来所以最是安静,她不知道荆郁是怎么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
惹不起,躲得起,她打算换个地方,后来一想,其实也不用,再过两个月,高考结束后不用躲也看不到了。
除非他复读,想想也有可能,就他那榆木脑袋,被小学生吊打的文化水平,不复读能考上什么学校?
一想到他这样脾气的人要是丢脸复读,想想那画面就舒爽,真是笑死了。
荆郁看着一脸迷醉在梦中的人,觉得她好傻,这人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傻也好,傻了吧唧才好叫他欺负。
“给我去买饭。”荆郁勾着唇角一脸傲娇的下达指令。
“哎!耳朵又聋了?”
席英是被人从美梦中踢醒的,一醒神就看到那张讨厌的脸居高临下看她,脚尖轻叩她的小腿,不疼但是讨厌,而且笑的很坏。
“赶紧的。”
席英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以为他没事找事让她腾地方,她能怎么办,21中一百单八恶,她到现在都没摸清他是第几恶,想想以前还大言不惭的敢称自己是村里一霸,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就是活佛。
惹不起就躲。
席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句话都没讲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