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管事不明所以地看着丞相,为何丞相会留下两个下人在此?
但此事也不是他区区一个管事能够过问的,于是他微微一拜,便退下了。
临走前,柳北和白七皆感受到管事犀利的眼神扫向我们。
管事一走,丞相便一脸严肃地看着柳北和白七。
“说,当日陷害柳北,是奉谁人之命?”
丞相的话简单明了,势必要柳北和白七当下给予一个解答。
而他口中所说的,自然是许久之前的“花灯事件”。
尽管已经过了许久,当日的事情对丞相而言仍是历历在目。
对于柳北和白七的栽粧嫁祸,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此刻,是丞相开门见山的最好时机。
否则在宫中,他贵为丞相,却连见上柳北和白七一面都难如登天。
因为丞相一声召唤,必定劳师动众,无人不晓。
面对丞相的咄咄逼人,白七果然还是要继续装。
他怯怯地跪下来,说:“丞相大人,小人罪该万死。”
“那你还如此胆大包天?”砰的一声,丞相雷霆大怒,一手压下椅子站了起来。
他眼中映着白七的影子,彷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丞相大人!”白七声音扬起,头却低了下去,解释道:“小人是万不得已,才借助丞相的背景就小人一命。”
“此话怎解?”丞相沉声问道。
就算他想在此时赐白七一死,也要白七在死前让他将事情弄个明白。
白七的背脊微微发抖,说:“小人不能说。”
经白七这一回答,丞相怒火冲天:“死到临头,还不说吗?”
听到“死”字,白七的脸色略显苍白,却又不发一语,似乎有难言之隐。
“丞相,小人的亲人还在他们手上。小人宁愿在此丧命,也不能说出一句半言。”
丞相脸色一阵暗沉,死死地盯着白七。
他的双手握紧拳头,乍看之下有一阵暗涌隐隐作动。
不好,他想要用内力袭击白七?
柳北心思沉淀,冷冷地制止了丞相接下来的举动:“丞相,我们从宫里远道而来,也是时候是歇息了。好在晚宴上为丞相工作,白七御厨还要提前准备。”
这一句话,提醒了丞相不可轻举妄动。
白七不仅是宫中御厨,还是目前皇上眼前的红人。
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宫里的人。
若是来丞相府这一趟就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定不会轻易饶过任何涉及的人。
更何况,针对上次的事情,丞相并没有任何证据指证柳北和白七污蔑他。
经柳北一句有意无意的提醒,丞相果真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柳北。
柳北不看向他,展现出谦卑婢女应有的内敛,只说出应该说的话。
虽说丞相不可能是白七的对手,白七亦能轻易地当他的攻击。
然而,这么一来就会让丞相得悉白七会武功的事情。
如此,非但侍卫遇害的事情会立刻被识破,丞相还会明目张胆地向我们宣战,誓不会错失让我们人头落地的大好时机。
大殿之上变得一边沉静。
柳北、白七与丞相三人僵持着,任何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丞相才缓缓开口:“那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