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红耳赤,怒骂道:“呆子!还不快点扶本管事起来?”
柳北和白七反而不以为意,干脆坐实了“呆子”这个名词,呆若木鸡地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管事。
柳北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柳北敢断定绝对与狡诈的白七脱不了关系。
在管事费尽力气地要从地上爬起来的空隙间,白七又趁没人注意对柳北眨了眨眼。
柳北一愣,只见管事又再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此次已经不是跌倒那么简单,他的手手脚脚还动弹不得,摆出了怪异的姿势。
活像一只乌龟。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快来扶扶柳北啊!”
管事自己也被吓着了,卖力地挣扎之余,还不断地指示着柳北和白七。
柳北和白七这次乖乖地凑向前去关心关心,手边做的却净是一些帮不上忙的东西。
开玩笑吗?人就是白七摔的,难道我们还会把他扶起来不成?
就这样众人指指点点之下,我们齐齐看着管事在地上如颠倒乌龟似的在地上翻滚,弄得满脸尘土,很是狼狈。
终于白七玩够了,顿时替管事恢复了手脚的自主能力。
“统统散去!都不用工作吗?天煞的,刚刚那是什么?”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管事心神未定,口上咒骂着,但表情满是错愕。
众人见管事开始发难,便自讨没趣地散了。
趁着管事逐渐冷静下来,整理衣物之时,柳北一脸恐惧地与白七说话。
“以前乡下看过一个人,也是这般怪异。”
白七心情甚好地配合柳北,他表现出担忧,沉声问:“是什么事情?”
“那人也是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打滚,吓得全村子的人都过来帮忙,却还是起不来。”柳北神经兮兮地说道,话也不敢大声。
白七很是讶异,说:“这不是和管事的情况一样吗?”
“对,而且……”柳北故作玄虚,顿了顿:“后来那个人不知怎么地,突然间就自己站起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次白七倒是没有回应,他瞥了前方的管事一眼,只见管事虽然不吭一声,却是悄悄地竖起耳朵偷听柳北和白七说话了。
白七的脸上随即浮现一个狡诈的笑容。
柳北更是说得乐在其中,又是假装面露畏惧,声音带着颤抖:“谁知,那人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后,竟然被发现沉尸在池塘里,一命呜呼了。”
“难道是鬼……”白七一脸惊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管事的叫骂声打断。
“呸!大白天那么多话说吗?还不随柳北走!”
管事怒斥道,面红耳赤。
奈何,他频频发抖的脚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看起来完全被柳北和白七一唱一和的胡言乱语吓着了。
柳北心想,看来这几天,不难见到管事烧香拜佛的情景了。
柳北和白七终于玩腻,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随着管事继续向前走。
途中,管事就像被吓乖了,再也没有出言刁难我们。
我们一路走到大殿上,未踏入殿里,管事让我们现在外头等着。
说罢,他就转身进去汇报丞相。
不用想,也知道管事是在告知丞相暗杀失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