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柳北微微抬眸扫过她们俩主仆，细声说：“真好笑。”
“柳北！”
玉妃和晓月几乎同一时候吼道。
然而，玉妃似乎非常厌恶自己与晓月异口同声。
在她眼里，晓月是下人。
身为下人，何时能与主子并列？
晓月自知理亏，马上收敛下来，低头不语。
这些举动看在柳北眼里甚是好笑。
不等玉妃再次开口，柳北缓缓启齿：“皇上早就对柳北说了，无论他早上对柳北说了什么，都纯属闲聊。”
玉妃不满，抬头与柳北对峙：“既然是闲聊，区区贱婢，方才你还敢对柳北诸多隐瞒？”
柳北冷眼看向她，一语挑明：“玉妃，你搞错了吧？皇上说了，只有对柳北说话是闲聊。”
意思是，对其他人，都不是闲聊。
包括玉妃在内。
玉妃固然听懂了柳北话中的意思，面色一红，再度说出狠话：“本宫终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
“死过的人，怎会怕生？”这句话，柳北是代柳北说的。
玉妃夺她性命，柳北作为她再次复活，必会完成复仇作为回报。
无论是斗嘴还是斗心机，柳北绝不手软！
“本宫不相信皇上会如此纵容你，别以为皇上当真看得上你这个贱婢。”玉妃显然失去了底气，连叫骂也自信缺缺。
柳北冷冷地笑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没使出。
玉妃见柳北不语，自以为有机可趁，就更进一步地挑衅道：“本宫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是凭你能动摇的，劝你知难而退。”
听到她的后话，柳北用极轻的声音问道：“即使现在去问皇上，他也会这么回答？”
玉妃愣了一下，不明白柳北因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但不管柳北的目的是什么，玉妃自然不会就此示弱，理所当然地回答：“皇上当然会这么说。”
“那就去问问吧。”柳北轻笑一声，用满是鄙视的表情继续说道：“看来，玉妃娘娘还嫌方才在皇上面前丢脸丢得不尽兴。”
玉妃一听，脸就立刻沉了下来。
晓月当时并没有在场，因此不明白柳北在说些什么。
不愧是忠犬，护主心切的晓月即刻叫骂：“胡说八道！整日在圣上面前献丑，难道会有人比你这半吊子的奉茶宫女更羞耻不成？”
既然她诚心诚意地问了，柳北就当着玉妃的面回答道：“当然。”
尽管对柳北叫喧的是晓月，但柳北这句回答根本是对玉妃说的。
狗乱吠，就是主子教不好。
玉妃的气色更糟糕了。
与其费时费力向晓月解释，不如就此罢手，不继续像个傻子般吃闷亏。
她一咬牙，用力挥袖转身，正欲离去。
原本还要出言挑衅的晓月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这样被玉妃丢下。
“娘娘？”晓月一脸茫然看向快步离开的玉妃。
“慢着，玉妃娘娘。”柳北的呼唤似乎比晓月更管用，玉妃冷不防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北，催促柳北说话：“本宫知你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