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这才反应自己虽用手拖着她的腰部,可自己身上的铠甲还没来得及脱,正好抵着她的腹部和胸部,铠甲上面还有没有清洗的血渍,想到这,夜无殇皱着眉头,立刻松开了抱着凤鸢的手。
凤鸢双目有些惊讶的盯着夜无殇这一身铠甲的模样,立刻就想到了夜无殇金哥铁马气势喧嚣的模样,虽然此刻他的神情暗淡,却藏不住他黑色眸子中的那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夜无殇手指一柄长枪,将枪口对准刚刚想要取凤鸢性命的贺州脖颈之上,本想一刀直接砍下他的头颅,可是又看了看面前那个眼睛中充满雾气,像是被吓到一样的少女。
他给了后面将是每一个眼神,两个将士立马跑了上来,接下夜无殇那柄长枪的同时也将贺州压了下去。
他身躯凛凛,一双眼睛射出的寒光,能让人身上冷的起一身鸡皮疙瘩,眉头乌黑,像是两把利刃一般。
他伸起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头顶上的灰甲卸了下来,直接丢在地上,其身姿无比潇洒。
就在凤鸢呆呆的看着之时,外面立刻闯进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夜君逸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凤鸢的面前,眼睛环视凤鸢一圈,关切都写在了脸上。
“凤姑娘,怎么如此不小心,唯一一个贴身的武婢居然还被差遣去找我们,若是这路途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可让本王怎么办?”
凤鸢被夜君逸这一连串的关心和谴责弄得实在哑然,正在他不知道向谁求助的时候,夜无殇那充满压迫力的嗓音突然传入凤鸢的耳中。
他银甲上的血红像是胜利的旗帜一样,唇线紧紧抿着坚硬如铁,那声音也如同百年寒冰一样:“本宫的太子妃,什么时候用得着你如此关切皇嫂?”
糟糕!夜君逸一时有些太过于关心凤姑娘是否有人身安危,所以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自家皇兄还在此处,也毅然决然的忘记了,凤姑娘是自家皇兄名义上的太子妃。
他装作一副坦然模样的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凤鸢微微躬了躬身子,一副皇嫂在上的模样,道:“我也是太过关心皇嫂的近况,毕竟皇嫂是同我一起给皇兄送粮草的,若是在送粮草的路上,皇嫂有任何的差错,父皇肯定拿我开刀,皇兄见谅,我是因此才这么关心皇嫂。”
凤戾见此刻面前的男子气场如此强大,也不用他人介绍,能让安宁王如此卑躬屈膝,一定就是太子殿下无意了,他直直的往后退了两步,尽量离自己的长姐远一些。
看样子这太子殿下似乎对长姐颇为关心。
就连他自己亲弟弟对姐关心他也要吃醋,那自己要是对长姐过为亲近,岂不是要领个杀头的大罪?
还是离凤鸢远一点的好。免得她到时候做错什么,还要连累自己。
“离人有度,见人有礼,如此便好。”
夜无殇那乌黑的发髻在头顶整齐的梳起来,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里面,哪怕是在盔甲中,盔甲被粗暴的从头上拿掉,可他的发丝却是纹丝未动。
那一脸正经模样的训斥夜君逸的样子,不由得让凤鸢挑了挑眉头,这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来不只是训斥自己。
就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呢。不过她就是想要夜无殇这样冰冷的人在自己身边不停地鞭策自己,只有不停的鞭策,她的林立才能飞快的成长。
见到夜无殇以后,自己的那颗心竟莫名其妙的心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