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家竟然是她一个外性人当家?”陈氏无比的气愤,直接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嗓音飞升,差点直入云霄:“我们好歹是花轿抬进去正正经经纳的妾!她一个女子说想弃夫君纳的妾就摒弃了?”
“贺州怎么说?”虽然说他一直看不起这个女婿,可是这个女婿为人也算老实,这么些年从女儿的书信中也算得知这个女婿为人不错。“夫君……同意了。”灵儿神情暗淡,面如死灰。陈氏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没能消化的了灵儿这句话,直到灵儿再次开口,将原因道了出来:“夫人的娘家这两年如日中天,在都城内混的风生水起,夫君也只是这地方的小小父母官而已,还想着夫人的娘家能将他提拔到都城内任官,不想因为我而得罪夫人。”
坐在主位上的凤鸢已经被听到头脑发胀,正所谓家事难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要是让凤鸢说的话,解决方法很简单,就是上贺府把人好好的揍一顿,这五年就当买了个教训,眼瞎了,看错了,男人不就行了吗?
陈氏虽然顾忌脸面,可是却也顾及自家女儿的安危,听到灵儿这样说,虽然心中很是愤慨,可是一想到现在她们家不及以前,什么都为灵儿做不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又坐了下去,道:“既然在那里的日子不好过,就跟着爹娘在家中,绝不会短了你吃,短了你穿。”
坐在边上的陈仁见之家夫人软了口,短短的嗯了一声踌躇了半天了才又道:“息事宁人是挺好的,现在和他们斗我们也都不赢,可这不就苦了容意了。”
“他才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听灵儿讲,家里那个大夫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在生个儿子,肯定把我们小容易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能放心他自己在那吗?”陈仁双手抱拳狠狠的在自己膝盖上打了一下,他怎么这么无能,连自己的妻女孙儿都保护不了。
就只能任由别人拿捏。
说到自己孩儿的时候,灵儿那泪珠子就像不要钱一样,从眼角流了下去,凤鸢很想插一口,可是别人的家是能不多嘴,尽量就不要多嘴,而且这个地方的人他都不熟悉,不像是在都城,还能数落出几个可以帮忙的人。
凤鸢在旁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又恨现在怎么和夜君逸失联了,不然还可以用夜君逸的名号去打压一下那个贺府的大夫人。转眼一看倒是坐在她旁边的凤戾少年老成的模样,显得格外淡定,凤鸢刚想用手肘碰一下凤戾,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灵儿母子两人不要分离。
凤戾就率先开了口,“不如直接将你的孩儿接过来,一起同你生活。”
灵儿听坐在上头那个富贵模样的公子突然开了口,先是震惊的愣了一下,随即凄苦的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有些犹豫的开了口:“先不说我去要容意他们会不会给我……如果容意跟了我日子一定没有在贺家过得好,他在贺家出去至少还是贺家的公子。”
“可跟着我……怕他日后长大会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