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天意将你带到本王身边,让本王对你动了心,这就是命运。
“小姐,前面好像有点不对劲。”身姿飒爽骑马的青竹突然挥手让赶马的车夫赶快将轿子停了下来,她侧身下马撩开车教的帘子,将脸伸进轿子里,皱着眉头凤鸢道:“小姐,你赶快下来看看吧,虽然前面就是城墙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这一路上杂草丛生,几乎是往来都没有行人,所以一路上所经之处都有长得不高的杂草,可是现在脚下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本来该平平整整的小路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样泥泞不堪,只要马车轮子一进去,立马就能卸进去。
夜君逸紧随着凤鸢身后下车,一眼就看出了此处的端倪,他冲着刚刚就发现不对劲的青竹问道:“此处近期应该没有下过雨吧。”
凤鸢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道:“瞎子也能看出来了,这么大的地方只有这一处是湿透的,且泥泞不堪,鬼都知道肯定是人为的,目的就是让运送粮草的粮车过不去,好拖延住时辰,只要粮草过不去,那我们就不可能过去。”
夜君逸转头看向后面运送粮草的队伍,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冲着梁启招了招手,神情中带着喜悦的神色:“你带一小队伍的人,跟我一起去城门里取点东西。”
凤鸢不知道夜君逸到底想做些什么,便好奇的跟了上去,一群人浩浩****的穿过旁边的树林,越过泥泞不堪的大路,走到那两扇高大城后铁门做的城墙门的时候,凤鸢不由得感叹,虽然这两扇铁门非常老旧,可是却依然屹立不倒。
光是目测都能想到这两扇铁门到底有多厚重,且用三层大概一个拳头一样的铁链锁住,大门的高度大概有三个成年男子这么高,凤鸢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见过如此有威慑力的拄作物。
夜君逸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些光芒慢慢散去,他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三把桐制的钥匙,那钥匙的大小和平常钥匙的大小差不多,只是上面更多了些尺闻,密密麻麻的,做工看起来就很是繁琐。
凤鸢靠的夜君逸很近,只是为了想看清那钥匙上面到底刻着什么字,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仪态,还是青竹伸手拽了一下她,凤鸢才回过神来,将眼神移了过来。
顺便往后退了两步。本来靠近自己被香气萦绕的夜君逸突然发现靠近自己的香气不见了,未免失落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的反应过来,看了看要是上刻的字,将刻有蕴字的钥匙插在了最顶上的锁链上,那宽厚硕大的锁就这么被一个小小的钥匙给打开了。
当夜君逸拿下那串锁链带锁放到地上的时候,凤鸢些好奇的伸手想将带锁的锁链拎起来,可是她皱着眉头拎了一下,就将锁链放回了原地,看着还行,有点太重了。
凤鸢虽然被青竹提醒过了以后,离夜君逸挺远的,可是也能看到第二把钥匙上面刻的是一个殇字,不是因为他的眼力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个字刻的比第一个要大一些,好像是雕刻者当时非常用力,所以刻出来的字体就比较清晰,她离得不远自然是能看见的。
“这殇字不会就是太子殿下吧?”凤鸢带着些许疑问的对,正在开第二把锁的夜君逸问道,不过他只是这样一问,并没有觉得这第二把锁中的殇和夜无殇能有多大关系。
因为这总共就三把锁,三把钥匙,若是第二把钥匙上的字代表太子殿下,那第一把钥匙就代表大皇子,第三把钥匙就代表禹王,那她面前这位最得宠的安宁王呢,这里面又没有第四把锁和第四把钥匙。
所以她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夜君逸却露出了一副凤姑娘很聪明的样子,空闲之际还给凤鸢做了一个真棒的手势,压低声音偷偷的告诉凤鸢道:“你猜的没错,那个殇字,就是我皇兄的殇。”
“这是父皇为了好区分这三把锁的上下顺序采用我三个皇兄的名字作为暗号刻在上面的。”夜君逸每次一提起他父皇的时候,他的下巴都会微微上扬,似乎一副骄傲的神色,不管何时何地,境遇如何,他总觉得自己父皇是天之骄子,而他作为天之骄子的儿子,所有问题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夜君逸将第三根钥匙插进去的同时,凤鸢也问出了另一句疑惑:“那为什么只有三个人?你呢?”
夜君逸开门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当时父皇征战的时候,我还小,父皇没有带着我,所以就没有把我算上,而且这只有三把锁,注定只能用三个人来命名,没我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夜君逸说话的语气很正常,可是凤鸢还是从夜君逸的话语中听出了难过,凤鸢为自己刚刚问出这个问题而感到后悔,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没有办法收回的,他转念一想,出声安慰夜君逸道:“王上把他们三个皇子刻在钥匙上,又把钥匙交给你来保管,看来王上还是最喜欢安宁王你呢。”
说完这话以后,凤鸢还装作一副特别感叹的模样,低下头微微上扬眼角,偷偷的观察着夜君逸的神色,夜君逸听到凤鸢这话以后嘴角明显就上扬了,眼神中也充满了柔和的神色,不像刚刚那般落寞。
很快,三个锁都被顺利的打开了,铁门嘎吱一声,缓慢的被士兵们推开,一边八个人,一共16个人,撅着屁股用了自己身最大的力气,才缓缓把门推开,里面杂草丛生,长得大概有莫过小腿那样的高度,到处都布满了白丝蜘蛛织的网。
夜君逸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这样的环境非常不满意,可是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晾在外面的粮草,还是皱着眉头带着那16个士兵穿过莫过小腿的杂草,进了南侧的那间敞开的外厅,说是敞开的外厅,其实非常简易,只是两边的柱子比较大。
并没有门作为遮挡。梁启跟在那16个人的后面,率先上前用手将柱子上结的蜘蛛网打了下来,然后给叶君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夜君逸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踩着那藏青色有着金丝纹路的长靴进去了,他那华丽的白金相衬的衣袍在如此落魄不堪的屋里显得格外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