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怎么会是你?你为何这样做?!”
叶倾顾在想,厨房的钥匙在孙清那保管,平时除了自己,就只有他能从厨房自由进出。
孙清低下头,始终沉默不语,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他想不到自己会从老实人变成了让人憎恨的凶手。
“孙叔叔,我娘亲在问你话呢?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以给你想办法。”
叶归在一旁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引起他注意,他心里在想着,这不像是正常凶手应有的反应,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十有八九是被迫的。
孙清沉默了良久,一抬眼,眼眶里满是泪水,“夫人,我错了,是我不该鬼迷心窍,上了他人的当沾染了赌博,之后对方还威胁我,强迫我为他做事,我本以为就像他说的,在狮子头里下药,只会让客人们暂时昏迷,不会对身体有所影响,哪里知道下的是鹤顶红呢?”
叶倾顾听了对方说的话,一时心急的追问道:“对方是不是叶家派过来的人?”
孙清点了点头,“没错,好像听他提起过姓叶的,不过对方是花钱来办事的。”
“你别怕他,一会我得要去会会他。”
叶倾顾一想到又是她那堂哥干的,为了想夺回叶家酒楼使用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好在没有让格格出事,不然事情可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夫人,事情已查清楚,确实是仇家做的,酒楼是我父亲花了大半辈子经营的,没想遭遇歹人陷害丢了性命,之后经过一番波折,兜兜转转才物归原主。”
爱新觉罗菀秋闻言,感到甚是震惊,本以为叶倾顾看起来像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又能够自强独/立,没想到还是个命运坎坷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唉,真是害苦了青儿了,不过你们早点抓到凶手,要让他为青儿抵命!”
一旁的陆司澜点头,“你放心,这事情我绝不会姑息的。”
待爱新觉罗菀秋离开之后,为了不惊动用餐的客人,叶倾顾让何飞背着已是死人的青儿下楼,对外宣称是楼上客人突发急病,急需送往医院抢救。
“夫人,我求求你,别送我去警厅,我不想坐牢,我要是坐了牢,我那个残疾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就没人照顾了。”
孙清跪在地上,朝着叶倾顾站着的方向不停磕头,直到将额头给磕破了。
叶倾顾看了身边的陆司澜一眼,见他没有一点反应,看样子决定权在她自己手上。
“你起来吧,这事情不能全怪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上了别人的当。”
另一边,叶涛正坐在园子里,看着请来的戏班子唱戏,一脸兴致勃勃的,到高、潮的时候还起身鼓掌叫好。
“少爷,不得了,你冤家来了?”
管家刘虎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之后对着叶涛低声耳语了一番。
叶涛一听到堂妹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惊得扔了手上一包瓜子,瓜子撒得满地都是。
“你,你快去给我爹报个信,让爹回来一趟!”
刘虎还没到门口,见叶倾顾带着几个人走过来。
“你家少爷呢?还不快让他滚出来!”
“你们在吵嚷着什么,大中午的,一点不让人感到清静!”
叶涛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这不是堂妹吗?你今天怎么有空会过来?难不成想清楚了来交店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