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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寿衣(2 / 2)

我说我约了个调酒师,人家刚刚来成都,我要去见个面和他谈谈吧?然后下午啤酒供应商还要过来对账,忙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不管我就是。

我看不得那样的场景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唯一的就是选择逃避。

回到酒吧关了门,也不开灯,就一个人坐在黑黢黢的地方,取了一瓶黑啤在喝。喝着我就在想,我到底要怎么来改变莫枕和玲子现在的局面?

看情况,莫枕已经是把玲子吃得死死的了,也不知道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甚至都愿意找个人假装男朋友来我家里演给我妈妈看。而不管我对莫枕的态度是如何的,这似乎都不影响他在我妈妈面前献殷情,也不影响他脑子里固有的想法,我是因为曾经他的介意,才会是这种态度。

只要能改变我妈妈的思想,莫枕就不能再有机会来我家里了吧?

所以,我是不是要找个我妈妈理想中,看起来靠谱的男朋友回去?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在把我和莫枕生拉硬拽的往一起凑了?

想来想去,我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而我在成都除了认识阿邦意外,没有再认识靠谱的男人了,要去临时找个更是不大可能的,想来想去,我把目光锁定在了我去上海之前半个月,就天天雷打不动来我们酒吧的一个客人身上。

我正琢磨着这事儿,九歌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亦乔,我查到了,是一个叫陆遥的人去找的他们上架。这个陆遥的情况,还要我继续帮你查吗?”

陆遥......

陆遥......

我差点儿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回想起来,当年的判决加上她减刑,应该就是这一两年出来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背后盯着我不放!

想起陆遥这个人的名字,我就不禁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她恨我,这是根深蒂固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尤其是现在出来,陆浒龙又进去了。她对我的恨,更是比起几年前又深了不止一点半点,她世界上唯一的两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葬送在我的手上!

我跟九歌说你去帮我查查吧,看下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有电话是多少,暂时不用去惊动到她。

九歌说好。

陆遥回来了,那寿衣应该是她寄给我的了,可她寄给我寿衣是什么个意思?她是知道我妈妈出了状况,是想要咀咒的意思?她和陆浒龙联系过了吗?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

我在明,她在暗。

顿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处境又开始艰难了。

平静了这么多年,又要开始波折了?

我坐在黑暗得没有什么光线的酒吧里,想了很多很多。觉得陆遥回来其实也不一定会是个坏事,如果说曾经的自己不能和她平视,去坦然面对的她的话,那现在的我,还是很有自信能够去应对自如的,毕竟,和她之间的事情早晚要了结。而她是串联起我和陆浒龙的根源,哪怕是陆浒龙能禁得住我之前的威胁不露面,只要陆遥频繁的动作,他总会再站出来。

晚上那个客人果然又来了,他叫覃之沫,以前是四川音乐学院的老师,后来辞职在家里自己做了个工作室,主要做四川本土这边的音乐。包括川剧和一些用土话唱的各种风格的歌,他跟我放了他做的一版hip-hop,全程都是四川话,但却听得特别带劲。多年后我听到一首类似的歌,叫《老子明天不上班》,就总想起覃之沫。

覃之沫大概30出头,正是轻熟男的年纪。

长得特别帅,还有个性的留了一小撮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舒服。个子挺高,182+吧,留着一头很帅的小贝头,总是喜欢穿浅色的休闲T或是休闲衬衫,再是露出脚腕的九分裤,和一双软皮翻毛边儿的休息皮鞋。

几乎都是同样的风格,所以从他来酒吧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他。

反正我一般看着个子高一点,长得帅气一点的男人穿成这样子,就会刻意的去多看两眼。也可能是,陆浒龙潜意识的灌输给了我,对男人固有的审美观吧?

覃之沫点了一打咖啡味的预调白酒,我很熟络的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亲自给他上了上去。像是老朋友见面那般,自然的打着招呼,说嗨,又来了。

因为我的刻意,那天晚上就和覃之沫多聊了些,他说很多年都想要找个这样子的酒吧,可不一直没有找到。在归来开业之前,他其实也想过要和朋友做一个这样子的风格,没想到被我给抢了先。

还说,他认识很多不错的音乐人,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和他们都认识认识。

我说好啊,你又不带过来一起坐坐,下次你带他们过来,我请客。

“行,改天约一下,以后就把你这儿当成我们的根据地了!”

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覃之沫会坐到11点半左右就离开,那天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电话。说如果我白天有时间可以联系他,他带我参观他的工作室,要是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能合作一首原创歌。

我微笑着点头,说好,有时间一定来。

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去家里,喝粥的时候就跟妈妈说,让她以后不要再和莫枕走那么近了,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了。妈妈问我是谁,我直接就把覃之沫的情况说给她听。

她说看你咯,我是觉得小袁还不错的,要是你们不能做男女朋友也没关系嘛,我都说收他做干儿子了。

我有些生气的说:“妈,你能不能不要参与到我朋友的圈子里来啊?”

“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妈妈自从这次生病好了之后,说话比以前更呛人了。

我觉得她是更年期,又觉得是大病初愈的综合症。

不想和她吵架,我说反正你悠着点儿,不管玲子是不是有男朋友,她是真的喜欢莫枕。你别弄的,最后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妈妈说不可能的,那天她和玲子聊得特别好,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清楚吗?

反正是彻底被莫枕给洗了脑,我怎么说都不起作用,就干脆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