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虽然是没有保存的号码，但盛若绾知道对方的身份。
犹豫着在对话框输入“到了”，还没发出去就被再次过来的信息打断。
——“晚安。”
今晚说打完没发出去的“到了”，说了“不想下车”的她，
再如何惊心入肺，都能全部抹掉。
盛若绾选中按键删除了信息。
***
竞赛的申报资料丢了。
盛若绾复盘了昨天的行程，不管如何回忆，能落下资料的地方都只有傅婼南桌子。
她立即给傅婼南打了电话。
得到肯定回复后，盛若绾试探性问：
“我现在可以去拿吗？”
傅婼南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我在外面，老师你很急吗？”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不回家，不过我哥去游泳了，应该很快，我给您发他号码。”
“……谢谢。”
挂断电话，盛若绾收到一串已经知道的数字。
一条消息也没回过，现在却火急火燎跑去打扰对方，怎么想都有点厚颜无耻。
但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
“因为有东西放在傅婼南房间里，我现在需要去拿，请看到消息后回复我。”
电话没被接通，在给傅修寒留下询问是否能进去的信息后，盛若绾出发前往雁南居。
虽然这段时间的进进出出已经被安保组脸熟，但没有房主的允许，她连大厅都不能进去。
在公寓入口徘徊的时候，傅修寒打来了电话。
“在哪里？”
“入口这边。”
“等我几分钟，快到了。”
说快到了，傅修寒果然在两分钟后出现，大概是在公寓里游泳馆。
“早上好。”
傅修寒脸上还沾有水珠，透透亮亮的晶体让他本就足够优秀的美貌更上一层。
是因为头发上残留的水分吗？
“早上好”三个字像是给盛若绾焦灼的情绪注入一股清凉。
她抿唇，也回了对方一句：“早上好。”
“抱歉，等很久了吗？”傅修寒一边说一边将她迎进来。
盛若绾跟在傅修寒身后，亦步亦趋：
“没有，这是我的问题。”
这倒是让对方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她：“今天不打算大声让我保持距离？”
知道对方在说昨天的事，盛若绾皮笑肉不笑地牵动嘴角，
“这是我的事情。”
傅修寒没有被她的蛮不讲理打败，一张脸上反而满是笑意。
“这样啊，看来要等你有求于人才能联络上你。”
盛若绾“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乘电梯上去的最顶层大厅前，放了要分类回收的垃圾。
傅修寒打开门锁，“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一起吃吧。”
盛若绾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不用，我拿完东西就走。”
“不坐坐吗？”
空无一人的客厅开始变得很陌生，盛若绾完全不知道视线该放在哪里。
抬头是傅修寒紧盯着她的视线，一低下头，地上也出现了傅修寒的倒影。
“你要去我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