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绾再次划清两人的界限，希望话题到此为止，不要再深入到家人。
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豆浆。
也不是真的缺钱到一杯豆浆都不能买，盛若绾想想还是觉得算了，
刚从座位上起身，傅修寒拽住她，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
“换着喝吧。”
用温水换她的豆浆？
盛若绾要被气笑了，却也懒得多费口舌，
才喝了一口，听讲傅修寒疑惑的声音：
“你以前不喝豆浆......。”
“现在喝了，”盛若绾头一次主动接过话茬，不过依旧不是什么好话：“人总是会变的，傅修寒。”
她的意有所指，让傅修寒想起他方才的回答：
“盛若凡。”
为什么和妹妹说话，一开始不肯告诉他？
***
今天的傅修寒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可能是听说盛若绾晚上要看妹妹，傅修寒没说要吃饭，而是在两人走出电梯的时候，突然拉住盛若绾：
“我送你回去。”
傅修寒带着她走的方向是前往停车场。
看到那张在曾经无数次送她进出公司的车，盛若绾表情复杂。
傅修寒浑然未觉，自然地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她进去。
“上车。”
盛若绾没有低头进车，反而把腰挺得更笔直了。她完全不理解傅修寒的想法。
“为什么要送我？”
“你不想快点吗？”
傅修寒反问。
“我们的约定不用你做到这个地步。”
盛若绾指出了傅修寒这段时间的表现。
这段奇怪的关系总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傅修寒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希望我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盛若绾的防备和固执，终于让傅修寒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面上寒意越重，唇角的弧度扩得越大：“让你体验恋人的待遇，不好吗？”
“不要开玩笑。”
他们都清楚，现在的关系绝对称不上恋爱。
“不好吗？”
“不好，”而且，盛若绾也没有想和傅修寒重新在一起，“傅修寒，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装傻，都不会察言观色吗？”
真诚实啊，盛若绾。
诚实到有些残忍，毫不留情地撕破他用来麻痹自己的假象。
傅修寒深吸了口气，干脆地承认：“是，我和你吃饭送你回家，都是有目的的。”
“以前我多听话，只要你说不喜欢，我就一让再让，但留给我的是什么？”
傅修寒嘴角眉梢的笑意一点点淡下来：
“离婚证，和家暴谅解判决？”
他说得对。
离婚后，盛若绾想过逃离了这座城市，
如果不是为了爷爷口中自己的另一个妹妹，她不会回来。
盛若绾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任由傅修寒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所以这次我只听自己的，你觉得不舒服很正常，因为这是我现在满意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