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听见了。
和盛若绾会和的时候，她正盯着食堂门口的镜子发呆，表情看起来想哭又想笑。
夏文燕叫了盛若绾两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撞上了秦媛媛打量的视线。
在午餐打好之前，她叫住了盛若绾。
“傅修寒哥最近老缠着你吧？我替他道个歉。其实他这人就是这样，”
“越是拒绝的东西他越想要，如果得到了，反而没几天就觉得无趣了。”
这话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像是处于好意提醒盛若绾，又像是把她比作物品。
不过现在秦媛媛和自己没什么交集，应该犯不着说反话，
盛若绾最后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谢谢。”
“没事，”秦媛媛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只是不限看你重蹈覆辙，我堂姐之前就是......”
她说到一半故意顿住了，“算了，没什么，你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盛若绾咀嚼着秦媛媛不久之前的话，觉得这句忠告应该改改，
比如说，
“你注意避开傅修寒。”
就像傅修寒说的，因为两个人在同一楼层，
只要他们的在这里办公，相遇是不可避免的。
盛若绾前脚刚为了躲避傅修寒而跑上阳台，后脚就看见在这里吹风的傅修寒。
他看起来应该没有吃饭，因为盛若绾塞了两口菜就上来了，
按理说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快，即使是点外卖。
盛若绾只是想来吹吹风，可好像哪里都有傅修寒的身影。
盛若绾微不可产地叹了口气，脚步退回了阳台外面。
“盛若绾，我还是喜欢你。”
身后突然传来傅修寒的声音。
“什么？”
盛若绾讶异地回头，没想到他这样也能认出自己。
“刚刚电梯突然关上了，我的话没说完。”
阳台上的男人转过半张脸，“盛若绾，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盛若绾嘴唇颤了一下，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到两次，傅修寒，”
自从和傅修寒分开之后，盛若绾鲜少再露出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你对我只是不甘心，或许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盛若绾希望冷言冷语能劝退傅修寒，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换来他更尖锐的反问：
“你才认识他几天？他有我了解你吗？”
“盛若绾，如果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我就不行？”
盛若绾转过身深吸了口气，思索着怎么能让傅修寒放过这个话题，
但耳边傅修寒的剖白实在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不是抱着报复或者好玩的态度来找你，我无所谓你当初为什么甩掉我，”
“从知道你的消息开始到现在，是我思考很久才做的决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很清楚你在做什么？”盛若绾突然转身，
大步朝傅修寒靠近，直到将她逼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好啊，我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要你今天就把我介绍给你家里人，明天就去领证结婚举办仪式，”
“怎么样，我这些计划你都能接受吗？”
事实上，盛若绾根本不需要傅修寒的什么结婚承诺，只是希望能一次吓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