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点点头,脸上挂着家长们都喜欢的“八颗牙齿的微笑”,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段卿顶着半干的头发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小姑娘白的发光的小脸上还沾着水珠,眼周有淡淡的青色,唇色很淡很淡。萧野的眼眸微不可查的暗了暗。
他走近她,拿过她手中的毛巾,顺着她的长发轻轻擦拭。未经烫染的秀发发质柔软顺滑,夹杂着缕缕玫瑰花的香气,混着小姑娘身上的玫瑰花的沐浴露的味道往萧野的鼻腔里钻。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垂,似是轻笑了一声,而后又蜻蜓点水般吻上去。
耳垂本就敏感,被他这一番弄下来,段卿只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爬上她的背。她侧身瞪萧野,“别闹。”
段父段母都在厨房,虽然离得挺远,但还是有种不可言说的羞涩感觉。萧野当然也有分寸,只是笑笑,然后专心帮媳妇擦起头发来。
先开口的是段卿,“约我们出去的是迟谦和沈佑沉,那次出事以后就一直没见过面,听迟谦说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疤痕一直未消。”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身后的少年,段卿直觉他不太高兴,还未开口就听见萧野闷吭了一声。
她立刻转身,就看到少年捂着自己的胃部,表情有些痛苦。
“胃疼了吗?”
段卿知道萧野一直有胃疼的毛病,平时也经常胃疼。
萧野耷拉着眼皮,只是微微点头,看起来孤独又脆弱。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她刚起身就被拽住手腕,只好低头看向那一大只男朋友,颇为无奈地揉揉他的头,“乖一点好嘛?我给你拿药,再让我爸给你熬点粥。”
萧野摇摇头,“早上来之前吃过药了,不想吃饭,你陪我缓一缓。”
段卿无奈,只好由着他。
关心则乱从来都是一个很美好的词,因为不管乱到什么地步,初衷都是关心二字。是关心,是在乎,是比喜欢二字更剧烈的野火和热浪。
所以,在以后的某一天里,段卿回想起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不禁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才会看不出自家男朋友的小把戏。苦肉计不可怕,可怕的是男朋友这个心机boy……
那天最后,段卿还是没能跟沈佑沉他们出去,萧野一直待到傍晚,段卿偏头看着正认真给她剥橘子的萧野,带着几分戏谑的腔调问他:“萧野,你是故意的吧?”
那少年挑眉笑了笑:“怎么,你改名叫故意了?”
少年的情话总是信手拈来,眼眸里总是蕴着万年不变的潋滟之色。
你字字都是爱我,我也句句不离你。
我们爱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