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过战争的屠杀，见过夺嫡的杀戮，却没有见过屠杀自己的百姓的。
这让人觉得愤怒，觉得不可思议。
顾元歌的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
大概是因为，这本是宋家的江山，她的母亲宋文公主，本来就应该是女帝，看着这些百姓被残害，她的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感。
要解救这些百信的责任感。
夜渊湛跟在了顾元歌的身后，一步一步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周夜天当真是个不聪明的人，他隔着大老远就快速地走向了夜渊湛：“顾公子，要狩猎了，你们师徒二人的话说完了么？”
“说完了。”夜渊湛的态度相当的冷漠，那模样像是要周夜天求着他一样。
周夜天对着夜渊湛使了个眼神：“走吧。走吧。”
顾元歌抬眸瞧了一眼夜渊湛，示意他先过去。
夜渊湛深深瞧了一眼顾元歌，转身跟着周夜天走了。
周夜天还在夸奖刚刚夜渊湛的马球打的好，高兴的像是个孩子一样。
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药师大人。”这个时候，顾元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周夜晟从后面追了上来。
不，准确地说，他是站在这里，等了顾元歌许久了。
他今日身穿劲装，英姿飒爽，看起来倒是比他的两个哥哥出色。
他的身份不高，但是，却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一般，一朝出手，绝对要对方的命。
顾元歌回眸瞧着周夜晟，微微低头说道：“五皇子。”
“好久没见到药师了。”周夜晟有种意有所指的感觉说道：“药师受伤不见人过后，有好多日子没见过了。”
“咳咳。”顾元歌咳嗽了一声说道：“确实是受伤了不方便见人，让您见笑了。”
“药师的这个徒弟真的是英姿飒爽。”周夜晟抬头看着夜渊湛的背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人。”
“是啊。”顾元歌怎么能听不懂周夜晟话中的意思，可她偏偏就是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这个二哥哥，看着愚笨，却一点都不愚笨，早早的就把厉害的人圈到了自己的身边呢。”
顾元歌眉峰微微一挑：“是么？二殿下性格纯良，或许觉得我的徒儿是个性格直爽的人，两个人比较玩得来罢了。”
周夜晟：“性格直爽？”
顾元歌回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周夜晟：“殿下乃是人中龙凤，但，这龙凤没有白鸟的帮助，怎么能一鸣惊人呢？”
“原来药师是这样想的。”这句话，让周夜晟异常的舒服：“那我就相信您一次？”
“五殿下拭目以待吧。”顾元歌回眸瞧了一眼周夜晟笑了起来，抬脚便往远处走去。
瞧着顾元歌的背影，周夜晟眼神越发的深邃了起来，他的嘴角勾了起来：“为了皇权富贵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殿下什么意思？”随从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顾元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