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染忍俊不禁，倒是没预料到温书幼讲话还会峰回路转。她歪歪头：“为什么呀。”
“漂亮，学习好，勤奋，最关键的是，你是我的同桌。”温书幼总是本能地亲近身边的人，况且程夕染身上的一些品质，是她很喜欢，却不会嫉妒的。
看到老师进来，两个人也都收了声。
温书幼没由来地有点困，台上的数学老师眼尖地很，咳嗽了声就瞅着昏昏欲睡的温书幼那边喊了声：“那个坐在那边穿粉外套的的女生，你起来讲一下这道题。”
程夕染轻轻拿笔戳了戳她，温书幼一颤：“啊，下课了？”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程夕染在旁边小声提醒她：“老师让你讲45页第三题，就上午你问我那道。”
温书幼晃晃头，往后翻了翻几页，勉强清醒过来开口道：“这题的答案是……”
她讲完后，数学老师无奈地看着她：“讲得不错，下次上我的课别打瞌睡了。”
温书幼讪讪地挠了挠头坐下：“知道了。”
这段时间，程夕染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给温书幼讲题，偶尔讲题的时候，裴嘉远会过来听一会，程夕染口误了他还会笑，但不会开口提醒。以至于每次他一笑，程夕染就会忍不住思考，她刚刚是不是讲错了。
这会程夕染讲着讲着，裴嘉远就又凑过来了。温书幼听懂了后自己默默又在草稿纸上算一遍，裴嘉远见她专心写题，就凑过去亲了程夕染一口。
程夕染又羞又恼，还不好意思大声说他：“你干嘛呀？”
他笑得戏谑，眼角微微上挑起来：“亲我女朋友呢。”
“怎么，不让亲？”
温书幼显然已经察觉这两个人在调情，但她连头都不敢抬，只能被迫装作没听见，认真做题的样子。她在心里哀嚎——怎么听别人讲个题还要吃狗粮啊？
裴嘉远“咳”了一声后，温书幼敏锐地捕捉到这是让她停止装傻的讯号，抬起头扯出一个“刻意的笑容”：“小程，这题我也不太懂。”
“我看一下。”程夕染又把题干和自己的解题过程看了一遍，刚想开口，就觉得肚子有点疼，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肚子有点难受。”
“嗯嗯好。”温书幼怎么可能会拒绝她。
“诶，裴嘉远，你给她讲吧。”
程夕染拿了一包手帕纸，忽然回头看向裴嘉远，见他同意后才转身离去。
“讲吧。”温书幼知道裴嘉远数学好，端坐起来拿着笔，洗耳恭听。
“讲可以，但有个条件。”
他倚在椅子上，眼神掠过温书幼手下压着的练习册。
“说吧。”温书幼倒想看看这能被宁芊搭上她哥还想攀的小少爷能说出什么条件来。
“最后一节自习，我坐你这，你去我那。”他抬眼，偏头看了看自己原先的位置。
“行行行，这种事也算条件吗。”
两个人达成一致，程夕染回来后就看到温书幼在收拾东西，她还有点愣：“你要请假回家吗？”
温书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我只是短暂地离开你一下。”
坐在温书幼位上的裴嘉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撑在桌子上，慵懒地看着她：“我也只是短暂地做一下你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