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辛苦,看你夫君生得俊俏,人高马大的,家里还得让你做主。”
李徽祯尴尬一笑,倒是马三娘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女山贼时不时回头看站在那的楚臣廷。
“大当家说得没错,这郎君俊俏得很呢,要不是有了女人,今晚我可得拉入我房里,扯了裤腰带先品一品长短。”
李徽祯不由心惊,庆幸自己一开始便说了楚臣廷是她的夫婿,要不然,今晚摄政王的清白,可就白白便宜了这五大三粗的女土匪了。
也不知道风止口中说的那些大都贵女知道,要哭湿多少巾帕。
马三娘的院子很好找,最大的那个就是,估摸着是院子里伺候的女护卫多,三进三出,里外合拢,要不是在这山坳里头,还当是镇上的大户人家。
不过到底是山贼,这屋内的摆设便随便多了,可劲得挑拣了金银玉器不管不顾摆在一起,乌泱泱一大堆,那虎皮的地毯跟白玉的花瓶摆在一处,也着实让李徽祯觉得有几分辣眼睛。
本来也就到了饭点,马三娘让人赶紧上菜,只是不是牛羊猪肉便是鸡鸭鹅,显然这马三娘也是个无肉不欢的角色,饭食的做法更是随便,李徽祯默默坐下后,马三娘提了一壶酒出来,“这是我自己酿的马奶酒,你尝尝。”
李徽祯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与马三娘碰杯,这辛辣的酒味一下冲上头,辣的李徽祯开始吐舌头。
马三娘和一众女护卫哈哈大笑,“这酒刚开始是如此,比那烧刀子还要烈几分,你得喝几次,可就离不了它了。”
李徽祯还能说什么,硬着头皮也得应酬下去不是?
马三娘倒也不是个能藏着事的,等李徽祯把自己杜撰出来的经历再说了一遍,听得那几个女护卫都入了迷,她这才拍桌喝道:“若有一日再回村,必定屠杀了那帮子狗贼。”
马三娘就喜欢这样的,直言道:“妹子可有武艺?”
李徽祯也许有点酒劲上头,直接拔了放在一边的鸡毛掸子,当场就舞起了剑花,也不是特别难的剑法,反倒是武得虎虎生风,又兼具女性柔美,乃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一套花架子。
然而也能忽悠过去了,惹得这群女人看的连连叫好,直到这半道上捡回来的靠谱。
李徽祯行了一礼,这才把鸡毛掸子丢了回去,坐回来道:“不知大当家又是历经了哪些磨难,才到此处落草为寇?”
提到这个,马三娘眼里尽是悲痛,只冷笑道:“那都拜姓楚的男人所赐。”
李徽祯心里一跳,一般一个女人说这种话,加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该不会是摄政王早些年辜负了这位马三娘?!
“他杀了我的夫君,又因为这个,让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也化成一滩血水,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马三娘说罢,竟然直接将一口碗砸碎在了厅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