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也坐起来了,说,怎么回事儿,你们俩到底谁抽风呢?
四儿说,张花锦是吧,上学期我跟李营阵去酒吧,就带着她,我们一起在酒店住了!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回过神儿来,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四儿说,我以为你追不上!
如果说张花锦的事儿我还能接受的话,那么这句话是真正的打击了我。我懵了,傻愣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狗子说,梁少,你没事儿吧?
我木然地说了一句没事儿,然后拖着两条腿,爬**了。
我拿被子蒙着头,恍恍惚惚地听见四儿站在我床头解释。我只想自己静一静,四儿偏偏要在那里闹腾,我越听越烦,掀起被子,下去就朝他扑了过去。
开始四儿不还手,任我怎么打,后来被我打急了,就跟我打了起来。
狗子下来拉我,我红了眼,把他甩开,然后他见我俩真打起来了,势均力敌,也不管了,撕了点纸,把门一关,去厕所了。
我跟四儿扭打在一起,后来抱着摔倒了,在地上摸爬滚打,衣服把地面蹭的干干净净。
最后我的头磕到了柜子角,砰的一声特别响,我放开四儿,捂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四儿吓坏了,赶紧放开我,站起来。
我朦朦胧胧地站起来,看了看手上,没有血。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跳出来,掉在地上。我低头一看,呆住了,是字儿。
我的头破了,没流血,一个一个往外蹦字儿。
更多的字儿源源不绝地跳出来,像米粒大小,透明的,掉在地上,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然后就像雪花一样化了,消失不见。
四儿看呆了,狗子从厕所跑回来,目睹这个景象,也呆了。
过了好久,我意识到脑袋里空空的,赶紧捂着头,往校医院跑。四儿和狗子在后面跟着。
到了校医院,我跟医生说,头破了,包扎一下!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哪儿破了呀,好好的!
我们仨又回宿舍了,我躺下就睡。
中午张花锦给我发信息,我饿了,吃饭去吧!
我给她回,对不起,请滚,谢谢!
她说,闹什么呢你,赶紧的,我都饿死了!
我说,送你一个名词,婊子,一个形容词,贱,还有一个动词,滚!
发完信息,我看见四儿在下边玩儿游戏,就跟他说,你毁了我一篇好文章,赔顿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