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讲话的时候,三少对着麦清了清嗓子,说,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相信有上帝吗?
大家都沉默了,鸦雀无声,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少说,其实很简单,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你信它有它就有,你信它没有它就没有,我信爱情,也信朋友。
新娘讲话,陈晨简单说了一句,他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吃喝。三少那群高中同学挺闹腾,我谁也不认识,有点儿落寞。
过了一会儿,三少和陈晨过来敬酒,我低声说,我吃饱了先回吧?
三少看了看我,又四周看了看,说,你去把酒瓶子跟饮料瓶子收一下吧,回头卖了钱咱俩喝酒。
于是,我在这一片喧嚣声中,捡破烂儿去了。
有个服务员过来说,对不起,我们这儿瓶子不让带走。我说,新郎让收的。她就不说啥了。
收拾了一大堆,找了俩装垃圾的大黑塑料袋,装起来,提着就上了公交。回学校,到西门卖了三十多块钱。
过了几天三少回来了,我们俩揣着这三十多块钱去南门喝酒。点了个拍黄瓜,点了个番茄炒鸡蛋,还有瓶二锅头。
我说,酒店不是都不让把瓶子带走吗?三少说,那酒店我叔开的。
我说,这几天累坏了吧,白天忙晚上也忙的。他说,还行。
我们俩就****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我问,**到底啥感觉?
三少想了想,说,就像一幢空房子,你不知道里面有啥,很好奇,想进去,进去之后会发现空无一物。
我说,那岂不是很失望?
三少笑而不语。
那时候我还是小处男呢,很认真地想着丁一二的话,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