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问道:“能如此处心积虑地害你,且有如此手笔的藩王会是谁?”
萧景辰道:“连我父亲在内,大周朝一共有二十一位藩王。其中实力雄厚有可能问鼎帝位的应该有五位:齐王、康王、蜀王、安王,以及我们襄王。”
苏菡思忖道:“安王不是已经与襄王府冰释前嫌了吗?且最近又忙于藩地内的灾情处理,估计是没空来插手京都的事吧?”
萧景辰道:“我也觉得安王的可能性最小。且安王世子尚未成年,立储也断不会立个未成年的孩子,那不等同与让安王做太上皇?陛下只怕早就将安王那一系排除在外了。”
苏菡道:“如此以来,除襄王、安王之外,便只剩下齐王、康王、蜀王了。”
萧景辰点头:“蜀王早些年与我父亲倒是关系不错,在上一轮的争位之中,和我父亲一起拥立陛下,也算是有从龙之功。至于齐王和康王,当年是中立的皇子,至少表面上参与得不深,所以这些年来他们三位也颇得陛下的礼遇,无论财力还是权势都是藩王中的佼佼者。至于到底是谁下黑手,只能说都有可能。”
如此一来,事情就愈发的复杂化。
“当务之急,是尽早揭开你和徐国公的心结。”即便此事不是冲着苏菡而来,可自己还是牵扯进来了,无论怎样都不想看到萧景辰因为自己而失去徐国公这一有利帮手。王储之争多么残酷自不必多说,即便萧景辰没有争位之心,也必须要有自保之能。
萧景辰自然明白这层道理,不过他认为今日的情况乃对方冲他而来,苏菡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他怎可看着她被下入刑部大牢,甚至可能成为替罪羊?
所以,哪怕一开始就想得明白当中的弯弯绕绕,萧景辰依然还是毫不犹豫的在隆安帝面前为苏菡作保,哪怕为此得罪徐国公。
“你且放心。我舅舅没有那么蠢笨,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自己便能想清当中的曲折。即便怪罪,也是一时之怒,不会真的和我们襄王府断绝往来。”
苏菡道:“人的心里一但有了嫌隙,就如同镜子,再如何裂缝也抹不去,随时可能一分两散。当务之急,还是该想办法消除你们甥舅之间的嫌隙。”
她顿了顿,问道:“徐珞的尸体现下在哪里?”
萧景辰回道:“原本应该送到刑部进一步检验,在我舅舅的强势要求之下,送还到徐国公府。刑部的人若是要尸检,都必须在国公府的监视下方可行进。如此倒是也好,避免有人从中弄鬼。”
苏菡沉吟了一阵,开口:“可有办法让我去徐国公府再看一看徐珞的尸身?”
萧景辰眉头一皱:“你要去徐国公府?”
且不说徐国公府戒备森严,只说苏菡自己,因为是嫌疑犯,被萧景辰硬保下来才没有下刑部大牢。但是隆安帝明令要求,苏菡拘禁于襄王府内不得随意外出。
现在别说去徐国公了,便是出王府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