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唇边的咸涩,他微微一怔,随即放开她。
翻身坐起,许佐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站定,望着窗外幽远天空,他万念俱灰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就这样吧。
她所求并不多,萧致轩足可以解决,如果她喜欢的人是萧致轩,自己又何必强求?
“你走吧。”许佐声音冷静。
他一直没有回头,听着她从**爬起来,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离开自己的房间。
他对着蓝天白云森然一笑。
姚欣可并没有离开许佐的别墅,而是回了他给自己指定的房间,也是她这些天一直居住的房间。
她是没听懂许佐的意思。
怔怔的躺着,姚欣可觉得全身都虚弱无力,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所有的事情一环扣着一环,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到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误会,她只怕会给萧致轩带来麻烦。
很想问问许佐会拿萧致轩怎么样,可是她不敢,她怕会更加激怒许佐。
躺在**胡思乱想,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被冻醒,才发现自己没有盖被子,而窗子,还开着半扇。
想起来去关窗,却觉得身体无比沉重,头也痛得要裂开了,起了几次都没有起来,好容易挣扎着起来关好窗户再回到**,她觉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条被子似乎太薄,可是房间里好像没有多余的被子,深更半夜的她又不好去敲许佐的房门,只好忍了。
无数次睡着醒来,再度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身体仿佛要虚脱了,嗓子眼里干得冒火。
姚欣可发烧了。
她知道自己是病了,挣扎着撑起身子打开床头柜,里面空空如也,她才想起来许佐的这间客房里,是没有药的,可是他家的药在哪儿,她却不知道。
坐起来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更是头晕眼花,脚下一软,她又跌回到**。
姚欣可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她没有精神,少不得又睡着了,她梦见了许佐,他冷冷的看着她,唇边噙着一丝冷笑,薄唇开启,我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
她大叫一声从**坐起,一身的冷汗。
烧倒是退了好些。
许佐被姚欣可的叫声吓了一跳。
那天赶走姚欣可,他在房内站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更是不想再留在这间别墅里,虽然姚欣可在这里住了没几天,他却觉得这里处处都是她的气息。
索性回许家大宅住了三天。
今天是回来拿一份文件,其实可以让司机来拿的,他却鬼使神差的想回来看看,她走了,可是她的痕迹却还留在这里。
结果就听见姚欣可在房间里大叫。
她没走!
许佐心中一阵狂喜,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上楼,一把推开房门,他却在瞬间恢复了冷硬。
“不是让你走的吗,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声音极冷,却低垂着眼眸,他不敢看她,怕看了她就会改变主意,会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从来不想强迫她什么。
姚欣可愕然抬头,看着浑身散发寒意的许佐,想起之前的事,原来,他那句“你走吧”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早已经有了决定。
原本他们的关系都由他掌控,自己也只能服从而已,他不想要自己了,他要结束交易,自己也只能离开。
心里,莫名有些不舍。
她站起来,她高烧刚退了一些,身体还很虚弱,再加上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不免有些头晕眼花,却咬牙撑着,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我这就走。”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跟往常一样。
往前迈了一步,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本能的想抓住个什么东西,手在半空里挥舞,不小心碰翻床头柜上的台灯,“哗啦”一声,那价值百万的青瓷古董台灯摔得粉碎。
姚欣可心中一惊,她知道许佐家里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自己摔碎的这盏灯,还不知道值多少钱呢,她慌了,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赶紧走。”许佐还是没抬头。
姚欣可慌乱点头,刚抬起一只脚,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