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半睡了人家。
还睡得很香。
南星抬起戏谑的美眸,细细打量着睡着的男人。
他丝质黑衬衫领口大敞,胸肌微微坦露,五官线条梭角分明,唇色浅淡,肌肤透着不正常的冷白。
似是也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过,呼吸均匀绵长。
南星勾唇,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底无温,玩味颇深。
漂亮弟弟,是个病弱美人呢……
她抬手,抚上腰间紧缠的手臂,想轻轻拿开,甩钱,悄然走人,指尖却碰触到一条类似手绳的东西……
南星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没经验,手稍微一使力,还未拿开腰间的大手,傅谨默蓦地惊醒!
似是料到女人要走,他檀黑迷蒙的眼底,骤然泛起雾雾水光。
猩红湿润扩散,蔓延整个眼眶。
“……要走了?”
他嗓音轻颤嘶哑,喉咙滚动,眼泪悄然划过鼻梁,藏匿进枕间。
“……”南星心脏狠狠一颤。
她红唇微张,话还没说出来,小手就被男人反握住。
拉至唇边,浅浅亲吻她白嫩的指尖。
“猫猫,下次你要早点出现,不许再隔这么久,三四天,七八天,我可以撑,但二十多天太长了,我受不了……”
他笑着叮嘱,温柔告别,眼中情绪翻涌,克制压抑着不舍。
温热的眼泪转瞬冰凉,却灼烫的南星指尖轻颤。
“……你别哭,我……唔。”
男人猛然俯身,吻上了南星香软的娇唇。
并未深入,只轻轻一吮。
“走吧。”他没力气了。
没力气挽留南星,追逐她,再眼睁睁看着她,以血腥惨烈的方式,化为灰烬……
话落,傅谨默翻身侧躺,闭上了通红的眼睛,痛彻心扉,遍体撕疼。
南星征愣了一瞬,倒也潇洒,利落起身,穿鞋走人。
病弱美人是水做的呢,动辄哭唧唧……招人疼!
但。
荒唐一次就行了,再疼惜,她就昏庸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渐行渐远。
门锁转动,走廊上的光线渗照进房间里,只短短一瞬,便关合的严丝合缝……
屋内寂静无声,**,男人紧绷的肩膀颤抖,似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鲨,绝望无助,濒临死亡,奄奄一息……
……
半个小时后。
一辆宝石蓝的法拉利,停在江畔摩天酒店。
车窗降下一半,驾驶位上留着短发的女人,成熟干练,冲着远处一袭黑丝绒长裙的惹火妖精,热情挥手。
“Queenie!”
南星勾唇浅笑,收起手机,迈着优雅的步伐上了车。
“嗨,黛茜,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在巴黎的时装周,转眼半年了。
黛西比南星年长几岁,心性稳重,工作上雷厉风行,是wildfire(野火)奢侈品牌的时尚总监。
而南星,则是wildfire的首席设计师,昨天飞来A市,是为了两天后的秋冬时装周。
每一次碰面,黛西都会被南星绝美的脸蛋震撼!
这次,震撼她的不止是脸蛋,还有南星雪颈上深浅不一的吻痕。
“恋爱了?”
南星勾唇,拉过安全带系上,语调玩味霸气,玩笑道。
“恋什么爱,成功女士,都是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