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二十二岁的傅谨默,一经接手傅氏集团,便缔造了商业神话……”
电视里,播报着四年前的财经新闻,还放了一张傅谨默演讲时的照片,图像非常清晰。
南星下意识侧眸望去,只见,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五官俊美绝伦,孤傲冷然,只是站在那里,就一身掩饰不住的矜贵冰寒。
气场强大,深沉冷峻,宛若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想睡……
想将他拉下神坛,狠狠玷污……
穆弘琛脚踩绿毛龟,仔细观察着南星的神情变化。
她冰冷锐利的眼神,似乎变得灼热柔软起来……
莫非她真的没忘记傅谨默……
“傅……傅什么玩意?遥控器给我,赶紧!”
南星水眸明亮,来了兴趣!
还没记住高岭之花的名字,新闻就结束闪了过去,她慌忙去找遥控器。
“这新闻能倒放吗?这男人好赞,我想淦!”
南星问得无比真诚。
想淦高岭之花是一方面,更想气死穆弘琛!
穆弘琛脸色阴沉难看,气得心脏一阵剧烈撕疼,脚下,绿毛龟的龟壳都被他踩碎了。
“我是你未婚夫!”
他咬牙切齿,第一次对南星用这么重的语气。
南星切了一声,嗤之以鼻。“夫你妈!”
穆弘琛:“……”
阎羡:“……”
阎羡微眯起细长的狐狸眼,凝视着南星上楼的背影,眼底戏谑的暗流涌动。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夜市上,花瓶对傅谨默的溺爱疼宠,对比现在,原来,花瓶满身荆棘,只对傅谨默破例温柔。
“放心,她是真不记得了。”
一个人的反应表情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
南星看傅谨默的眼神,虽灼热玩味,但充满了陌生。
……
深夜。
黑纱帘幔笼罩的柔软大**,一袭黑丝睡袍的女人,睡得极不安稳。
她秀眉微蹙,似是吃不到糖果的孩子般,难耐的,渴望的,发出浅浅娇柔无意识的嘤咛。
白嫩的脸颊上,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腰间的蚕丝薄被踢落到地毯上,睡袍的腰带半解,露出一小截细腻光洁的细腰……
“……猫猫……”
“猫猫……我爱你……”
梦境里,男人一声一声轻唤着,嗓音沙哑灼烫,痴迷缱绻……
南星几乎要溺死在梦镜中,紧闭湿漉的睫毛轻颤,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
“猫猫,你骗我!”
男人突然间发了狠,一口狠狠咬上女人渗汗的蝴蝶锁骨……
“啊——!”
南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呼吸紊乱,坦露的胸口起伏,身子绵软无力,香汗微微渗透了真丝睡袍……
她……
她竟然做了思.春.梦!?
昏暗闷热的房间里,南星水润的桃花眼灼灼发亮。
滚烫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失控的呼吸心跳声。
那男人是谁?
太他妈猛了!
梦里,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的体温,占有……唯独看不清男人的脸!
猫猫……情人间的爱称?
好撩好骚啊!
会玩!
……
早餐。
南星明显精神萎糜。
她揪着手里的吐司面包,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对面的穆弘琛,问。
“我们做过吗?”
“噗嗤——”
正喝咖啡的穆弘琛,被南星惊雷的,嘴里的咖啡又吐回了杯中。
“咳咳咳……做过什么?”
南星目露嫌弃。
看穆弘琛这激烈的反应,就知道他听明白了,没做过!
萎靡的心情瞬间变好了!
她可不想和穆弘琛发生一丁点的肢体接触!
不想剥掉自己娇嫩的肌肤!
“我父母什么时候过来?这破地我待不下去了,得走了!”
南星转移话题。
这地她已经住烦了,想出岛屿看看。
穆弘琛眸光微深,唇角勾着虚伪的笑容,嗓音温柔宠溺。
“别急,已经派人去接了,后天就过来了。”
他给南星编造了新的身世,父母,甚至朋友……
阎羡催眠洗脑时,窥探过南星心灵深处,她极重感情,深深渴望着拥有家人,朋友……
而他给予的“家人朋友”,不仅能给南星温暖,还可以为他所用,方便用人情世故道德绑架,控制南星……
两日后,南星的“父母”准时前来,是一对淳朴憨厚的乡下夫妇。
这类人,比起那些豪门阔太,更容易打动南星。
再加上穆弘琛事先编造准备的各种事迹,天衣无缝。
南星本就没和家人相处过,对新父母潜意识里的陌生排斥感,由失忆背了这口大黑锅。
一个月后,穆弘琛被南星气得心脏出现问题,不得不离开岛屿,去利夫兰医院诊查治疗。
这期间,他连南星的手都没碰到过!
想牵她,下一秒胳膊掰断!
想亲她,下一秒耳光扇得嘴角流血!
无奈,穆弘琛怕南星在他住院期间消失,就送她去世界著名私立大学深造,让她读研读博!
穆弘琛答应南星,等她拿到硕博连读的学位,他便同意解除婚约!
硕博连读最快至少五年,五年时间足够他感化南星!
分离前,穆弘琛告诉了南星她身患寒疾,不能去四季分明寒冷的国家!
他没明确禁止A市,深知南星的逆骨性子,禁止,只会把她推向A市!
穆弘琛计划好了一切,但,他低估了一个重度失眠患者的学习毅力!
深造的第二年,南星便拿到了硕博连读的学位!
成功和穆弘琛解除婚约!
满世界嗨浪,混迹各种圈子,顺便考各种证书……
不是南星爱学习,是长夜漫漫,重度失眠患者的孤独……
……
三年后。
A市。
江畔顶级摩天酒店。
傅氏集团名下的产业之一。
冗长明亮的走廊,静谧奢华,地上都铺着昂贵的真丝地毯。
这层是顶层,总统套房中的最高档。
南星一袭黑丝绒长裙,柔顺的长卷发半挽,画着偏浓精致的烟熏妆,桃花眼中水润妩媚,红唇娇嫩饱满,踩着十二公分的细高跟鞋,步伐行走间,每一步都冷艳勾人。
她刚下飞机,人生地不熟,老规矩,挑最烧钱的酒店住。
此时,她一手拿着手机通话,另一只手,夹着点燃的薄荷香烟,圆润白嫩的指尖笼罩在烟雾中。
“明天过来接我,到现场再说,等一下我把酒店地址发给……”
话还没说完,前面一间紧闭的房门,蓦然被人推开。
男人一身商务黑西装,内搭真丝黑衬衫,五官刀削斧刻般俊朗,檀黑幽深的眼眸冷寂阴寒,岑薄苍白的唇紧抿,肌肤透着病态的冷白。
他气场很强,很冷,让人不禁脊背发凉,下意识想敬而远之,绕道而行。
他不经意间抬眸,看到南星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急缩,垂在身侧的大手,克制得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