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看来对姑娘而言很重要。”观主说。
谢池春点了点头。
观主笑了声,说:“十五年前,玉仙观的确没有什么女婴,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他也问了十五年前女婴的事。”
谢池春猛地抬头望了过去。
“我那日的回答亦是如此,不过,他当时看了一眼外头的景致,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谢池春追问。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观主答。
谢池春猛然震惊:“他可还有留下什么话,或是做过什么事。”
观主摇头:“当日他留下这句话后便就离开了。
这不该是巧合,留下那句话的人很可能是苗仲书。可是他又是如何判断观主会将这句话告知。谢池春打量了观主好几眼,可他一直都眉目含笑,面容不变。
此人心思深,不易看破。
“姑娘,世事不必求得太明白,只要结果如意,便是好事。”观主笑道,随后一挥拂尘,转身离开。
谢池春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当初她怀疑林慎独的身份,谢君庭告诉她,为人处世同查案不同。虽是不同的话,却与观主眼下所说的话意思无甚差别。
谢池春在原地停滞了很久,季成同刑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担心,又不敢打扰。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谢池春才有了动静,她的声音有些发哑:“玉仙观附近有什么池塘湖泊?”
两人一愣,忙回:“玉仙观里就有,在后院。”
“抽干它。”谢池春开口。
季成同刑三都愣了一下,都没想明白,但是主子既然发了话,他们遵从便是。不过,要抽干池水也不是现在,他们得寻个避人眼目的时候。
入夜之后,他们再次潜入了玉仙观。
他们成功地进了后院,甚至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季成同刑三还有些古怪,谢池春却已经心中明了,玉仙观的观主也是她爹安排下的,之所以没有立刻告诉她,一来是要确定她的身份,二来或许也是谢君庭的交代,大抵是想给她一个最后可以反悔的机会。
直到观主看到她的决定,才出声提醒。
谢池春的谜题,就在开封玉仙观的那一池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