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池春的身世,王捕头知晓的同样不多,他能够告诉谢池春的唯有一点,谢君庭是在开封府捡到的谢池春,当时见她可怜,便就将她带在身边,原是想要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可寻来寻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后来索性就自个收养了。
除此之外,关于廖棋同苗仲书,两人为何会来到谢君庭身边,谢池春都知道,王捕头在信上同样提了提,但篇幅不多,关于两人与谢君庭的关系,王捕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归是一个做主的,两个听话办事的,不过,王捕头在信里提了一句。
大概是在三年前,当时在处理一桩凶案时,谢君庭在只有王捕头的时候,感慨过一句:“廖棋,还是心思多了些。”
王捕头当时不大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所以一直记挂着,如今谢池春问起来,立刻就想起了这回事,旁的说不了多少,这话是如何来的,倒是原原本本地写在了信上。
王捕头写回信的时候,刚是过年那两日,在信的后头便说了一些自己家如何过年,启叶县如今又是怎么一番光阴,最后还提了谢君庭空墓的事情,尸首至今还没找到,而当时在谢君庭墓前的那群人,至今也没什么消息,总之,是了无音讯。
将这些都说完了,后头王捕头还信了不少对谢池春的谆谆嘱咐。
王捕头有太多的话想说,这信就写了满满一打。林慎独不敢打扰,在一旁等着她看完。谢池春看这封信,当真是百感交集,自己的身世,谢君庭对廖棋的一句评判,谢君庭尸首去向依旧成谜,还有最后王捕头一个简单长辈对她的关心。
林慎独瞧着她面色变来变去,心里担心得不行,等她将最后一页信看完后,便就忍不住询问:“如何?可有消息?”
“王叔说,我爹是在开封捡到的我,除此之外,便就不知道了。开封,你说会和谜底有什么关联?”谢池春问。
开封,谢池春。这两者有何关联?谢池春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脑子混混的,压根琢磨不出来。
林慎独蹙了蹙眉,说:“你可还记得,你这名字的由来。”
“曲牌名,怎么了?”谢池春问。
“谢池春始自谢池春慢,而始词乃是张先所做的《谢池春慢·玉仙观道中逢谢媚卿》,玉仙观,在汴京,便是如今的开封,你是在开封府捡到,而名字之中有关的诗词又提到了在开封的玉仙观,你说,这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林慎独提出猜想。
谢池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林慎独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谢池春继续往下说,可等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动静,心里头不免生出些古怪来。她回答不知道并不奇怪,可他总觉得,这后头应该还跟着一段分析,而非这么一句话,可事实上,谢池春的确没有再开口。
“你再看看这封,这是季成让人临摹的。”林慎独没有执着此事,而是将另外一封信推倒谢池春面前。
谢池春点了点头,将另外一封也拆了。
这封信写的就简单许多,王捕头在得了谢池春的叮嘱,在给廖棋的回信中,只说自己知道的不多,谢君庭几乎不曾提起谢池春的身世,因此他也不知晓,不能帮到他们。后头的大半都是让廖棋好好照顾谢池春,对谢池春的担忧。
“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谢池春看完后,就将其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