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谢池春笑着同人福了礼。
沈夫人忙笑道：“谢姑娘快请坐，姑娘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谢池春在一旁落座，笑道：“我来京城时日不久，也没相识的夫人小姐，在家闲得无聊，思来想去，只能冒昧来夫人这边叨扰了。”说着，谢池春视线微转，冲着一旁的赵姨娘笑了笑。
赵姨娘立刻领会过来，笑道：“夫人，你怎忘了，昨日皇上刚下的赐婚旨意，姑娘这会怕是存了一堆心事，这身边没个说话的，可不难受？今日怕是来寻我们几个说悄悄话了。”说着，赵姨娘捂着唇，又凑到沈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沈夫人一脸恍然大悟，随后忙笑道：“倒是我想漏了。”说着，沈夫人朝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头的下人都走了个干净，谢池春也冲着青雪微微颔首，青雪很快就明白过来，退出门外，就守在了门口。
“姑娘今日前来，尽管直言，我与夫人小姐若有知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人走后，赵姨娘立刻表了态。
谢池春闻言，起身朝着三人道了谢，随后才坐下，开口：“今日前来，我想请教你们一些事，关于沈监副，你们可有觉得，近五六年来同以往的沈监副有何区别？而在你们看来的沈监副，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三人听了都有些茫然，但出于对谢池春的信任，三人没有追问，沈夫人仔细琢磨了一下后，开口：“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在我看来，他这人也就如此，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算不得聪明，偏有些自视甚高，他这人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对于我们这些妻女，说不得多少在意，无非是有利可图便就琢磨，无用便就弃之不理。”
“他可爱赌钱？”谢池春问。
沈夫人摇了摇头：“这应该没有吧？”
“不，他爱赌钱。”一旁的赵姨娘做了纠正，见谢池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了，赵姨娘忙开口解释：“我曾经在他的衣物上发现过一些骰子牌九之类的物件，还有，他对赌坊的那些话十分熟悉，我虽没有进过赌坊，但平日里偶尔听个几嘴，就算他不爱赌钱，但应当也去得不少。”
沈夫人诧异：“竟还有这些事？”
谢池春的视线在赵姨娘身上又打量了一会。
若是照她的猜测，沈家真正当家做主的应当是沈焕言，而沈监副只是一个傀儡，不过是许多事借着他的名头，而他或许会知晓一些事。这又扯到一桩，赵姨娘曾经在沈监副身上看过听说过这些事，彼时的那个人，应该是真的沈监副，而他……
“沈监副以往对自己府上的妻妾如何？”谢池春又问。
沈夫人顿了一下，道：“他这人其实不怎么爱女色，想起来了去几回，算不得好，但也不算差。”说完，似乎意识到赵姨娘这事，忙补充道：“赵妹妹这事，他做的的确有些反常。”
说完，沈夫人自个就愣住了。
这何止是反常，这可就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