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样吧,你带上刑三或是季成,在外头接应我,这样总可以吧?至于这后院你肯定不能进了,倒是邵家那边,我带你走一趟,没什么问题,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谢池春觉得自个就像是老母亲哄孩子似得。
她的这番建议,林慎独不得不承认,是最好的解决法子,可是她这跟哄孩子似得语气,又让他有些心塞。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发现了太多线索,把两人的运气用尽了,他们在闵香茶楼坐了好一会,压根就没见人进出过后院,也没见什么形迹可疑的客人。两人待得有些无聊了,而且见时辰不早,便就结了账离开。
两人直接回了码头。
不久后,廖棋也回来了,他先去了一趟衙门,之后才赶过来。
“这些都是今日刚查到的线索。”廖棋恭恭敬敬地将东西递给了林慎独。
因掌握了额外的线索,今日随着这一条线索再往下查的时候,很快就牵出了一连串的东西来。
那个朱则孝,有名有姓,只要他是临清州人,或是在临清州待过一段比较长的时日,就必然能够查得出来,而此人,的确和闵香茶楼的管事有关,他正是闵香茶楼朱管事的亲儿子,如今三十出头,也是邵王氏先前提过的那位每月都会出入邵家的不知来历的管事。
此人如今也在闵香茶楼做事,管的便是茶楼的进货问题。
“闵香茶楼的主家应当是个幌子,这茶楼应该是朱则孝做主。若不是邵平生留了这个名字,恐怕一时半会我们还不会想到这个人身上去。”林慎独嗤笑了一声。
除了朱则孝的身份之外,里头还有更多关于闵香茶楼的事。不查不知道,这闵香茶楼表面上的亏损,可比他们想的要严重得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坚持,没问题也有问题了。以及查到朱则孝之后,廖棋又让人往深处查了查,发现十三年前,朱则孝曾在邵家底下的铺子里做过管事,不过大概不过一年,便就走了。
朱家本是个普通百姓人家,可就在朱则孝离开邵家不久后,大概半年时日,他就在临清州买了一所大宅子,又请了丫鬟奴仆,俨然是发了财的模样。而这之后,朱则孝低调了许多,但是真的往下打听后,也不是毫无消息,比如说朱则孝在烟花之地有个相好,可以说是一掷千金。
也就是说,朱则孝手上有不少银钱,而他应该就是在离开邵家后的半年内开始接触罂粟生意,只是不知当时是他自个干,还是已经和邵家联手。
“十三年前,如今这朱则孝也才三十出头,十三年前,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左右,堪堪及冠的年纪,竟已经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来。”谢池春蹙着眉,显然对朱则孝十分不喜。
那个年纪就能发这么一笔横财,显然不笨,只可惜这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邵家同闵香茶楼,你再继续接着往下查,水运那头也可以查查。”林慎独对着廖棋叮嘱道。
虽然廖棋是谢池春的人,不过林慎独使唤得倒是自然,一来廖棋是个很好用的人,办事干净利落,又有脑子,不像他身边的刑三季成,空有武力,没有脑子。
廖棋应了声,离开前,看了一眼谢池春,似是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径直离开了。
用完晚膳后,林慎独将柳将军还有马先生等人都请到了书房议事,如今临清州的麻烦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之后马先生会继续收尾,而廖棋则是完全接手了罂粟一事。
以罂粟牟利,众人都气得不轻,知晓谢池春要夜探之后,柳将军说什么也要跟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