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独的脸色瞬间正色了下来:“账本?”
谢池春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当时我爹的原话是林慎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个谜底之下。我琢磨着,你想要的东西,也只有是贪污案的线索了,可能是账本,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谜题是什么?”林慎独追问。
谢池春伸手,指了指自己。
“什么意思?”林慎独有些不解。
“我的名字。”谢池春答,随后继续往下说:“爹给我留了一个锦囊,里头只有一张写了我名姓的纸,这几日我研究过许多次,没有其他发现,以防万一,我已经将纸条烧毁,但是我也想不明白,我的名字,谜底会是什么?”
林慎独沉思:“我想要的东西,贪污案的线索,那么这个谜题的答案,或许是藏着账本的地方,或者是一个人名?可……这会与你的名字有何关系?”
谢池春摇头,这一点她想了许久也并未想通。
“等等,大人说,除了我之外的人,都不要相信?”林慎独突然又想起了这回事,方才只顾着激动,眼下再想起这事,谢君庭的这个提醒,似乎有些古怪。
谢池春颔首:“是,爹这话,很奇怪,他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若是一定要选择一人,那就是你,除了你之外,他让我谁都不要信。”
“这就怪了,大人提醒你提防旁人的确正常,可廖棋同苗仲书跟在大人身边多年,这次的事情,也是两人按着大人的吩咐所为,相比较而言,他们两人应该比我更可信才是,而且一人从文,一人从武,能耐本事都不小,为什么连他们两人都不能信?”林慎独陷入了深思。
即便谢君庭被他当日那话所感,愿意将谢池春托付于他,可也没有必要让她谁都不信,这话出来,他不免对廖棋与苗仲书升起了疑心。可不应该,如果他们想要杀谢君庭,有那么多机会动手,何必要再掩护谢君庭,来做那么大的一场戏。不过,提起这个,林慎独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当日我们赶回县衙,之后他们收拾尸首时,似乎……黑衣人就是冲着书房去的。”林慎独开口。
他们那时赶来还算及时,离刺杀开始还没有多久,可这就奇怪了,正常情况下,他们不知道谢君庭在何处,自然是要各处寻找,但是偏偏他们就直接冲向了书房。整个县衙,尸首集中在县衙门口,以及往书房的路上,至于旁处,并未出事。
“联合我爹留下的遗言,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谢池春的语气格外地平静,虽然这件事的结果令人心惊,可随着谢君庭一死,大概也没有多少事能够令她震惊心寒了。
各人都有各人的利益,无非是自己熟悉的人中有奸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