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家,还是得去一趟。
王究父母已经去世,他早年虽成亲,不过膝下无子,家里头只有一妻一妾,除此之外,便是他那位妹妹了。
林慎独是外男,不大方便,是而,谢池春自个去见了王小姐。
王小姐瞧着很憔悴,一双眼睛红红的,可见这几日没少哭,她的小腹还算平坦,想来也是因为时日不长的关系。谢池春上前,将王究说的情况问了一遍。以防万一,谢池春还特意指出了一点,说明了他们想要寻的人是什么身材,多少身高。说的时候,谢池春是以杨平硕做标准,刻意说高了一些。
而这些,王究并未说过。
王小姐愣了一下,摇头:“姑娘怕是记错了,那个负心汉要比姑娘说的矮一些。”
谢池春看了王小姐一眼,笑了声:“是吗?那便是我记错了。”
王小姐同王究的说辞一样,不过,谢池春还是没有就此松懈。她望向王小姐,开口:“不知王小姐可否伸手,容我替小姐把脉一二?”
谢池春的话,明显让王小姐一愣,她似乎有些惊讶:“姑娘也懂岐黄之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见她这般轻易,谢池春也不免怀疑,是不是她和林慎独多想了?王究兄妹俩说的事,全部都能对上,包括一个月前王究曾经去启叶县打听过,他并没有隐瞒。还有王小姐的态度,若是她没有怀孕,又怎么敢伸手让她把脉?毕竟,她可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岐黄之术。
谢池春自然是——不会的。
她自小就要学琴棋书画,又要跟着学查案,包括什么兵法谋略,因着谢君庭教导的关系,都有所涉猎,每日还要学武强身健体,每日的时辰都排得紧,哪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去学什么医术。她这么做,无非是在诈王小姐罢了。
不过,谢池春倒也不是真的一窍不通。
她伸手,放在王小姐的脉搏上。
先前因查案,她曾经跟着启叶县的大夫听了几嘴,因好奇,所以也多瞧了一眼脉案,虽说不精通不擅长,可到底还是知道一些。她不能确定王小姐的脉象是喜脉,但也能够确定,她的脉象同普通人不同。
这也就是说,王究两兄妹的话,可能是真的。
谢池春离开王小姐的闺房后,就去了花厅,同王究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同林慎独离开了。
出了王家,谢池春也没急着说,三人赶回了客栈,得了安静的地这才开始商量此事。刑三就站在门口,若是外头有人偷听,他很快就会发现。
听谢池春说完同王小姐的交锋后,林慎独眉心蹙起。
“照你这么说,这事,倒真的有可能是我们多想了,他们的说辞与眼下的情况符合,至少目前还没有其他不对之处,但……王究的情况,也的确是符合我们的猜测。”林慎独说,他略作沉吟,双手交叉,抵在桌面上:“王究这边,还是得再查查,不能掉以轻心,杨卓之能够将自己儿子的生死交托到旁人手上,可见此人绝非碌碌之辈,他们若是事先做好了谋划,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谢池春闻言,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再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