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柳将军。”高齐书笑着迎了上去:“柳将军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将军快里头请,咱们里头说话。”
柳将军平平地“嗯”了一声,没客气,直接就往前走,林慎独同谢池春一左一右,跟在后头。
一行人在花厅落座,虽然他们来得匆忙,可等他们坐下的时候,底下的下人已经备好了糕点茶水。
“将军此来,不知何意?”高齐书稍作踌躇了一会,就主动开了口。说话时,他面色坦然,脸上带着笑,虽然身份地位不一,但也没有显出低人一等的意味来。
他们高家同柳家素来没有牵扯,柳将军在杭州府多日,突然前来,这怎么看都怪异,高齐书心里古怪,但并没有过多表露。
柳将军笑了几声:“也不是本将有事,是本将的徒弟,有些事要麻烦你。”
“将军的徒弟?”高齐书一边说,一边视线落在了谢池春同林慎独的身上。
谢池春适时起身,朝着高齐书做了一个揖:“正是在下。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一事想要麻烦高老爷。”
高齐书的视线在谢池春身上扫视了好几眼,一面笑着说:“小兄弟尽管说,若是某能帮上忙,必然竭尽全力。”
“高老爷可认得一位姓杨,字卓之的京城人士?”谢池春一来,就抛出了话头。
高齐书脸上的笑意顿了下,开口:“认得,杨夫人同拙荆曾是闺中好友,不知小兄弟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神情虽然没有过多变化,但是明显眼神情绪都有些改变。关于杨家灭门一事,除了京城,贪污案的那行人,以及关心过此案的人,其他人怕是不会知晓。不过,高家既然有人在京为官,高齐书曾经同杨卓之有交情,想来也会传书回来,告知一二。
“前些日子,明月巷的皎月姑娘遇害,不知高老爷可知情?”谢池春继续问。
高齐书显然一愣,他估计也没想到,他们为的不是贪污案,而是皎月一死。
“此事某有所听闻,只是这和卓之兄有何关系?卓之兄远在京城,总不至于同皎月一死扯上关系。”高齐书问,他的确疑惑。
谢池春笑了一声,随后将携带的画卷取了出来,在高齐书面前展开:“还请高老爷瞧瞧,这是否是杨卓之的墨宝。”
高齐书更茫然了,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起身走到画册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私章,点头:“是卓之兄的画,某曾经与他论过诗画,不会认错。”
谢池春收了画卷,解释:“此画是在皎月的闺房找到,看此画年月已久,我们怀疑杨卓之同皎月有私交,可据我们查探,杨卓之是京城人士,同皎月应该并无交集,这是此案疑点,机缘巧合下,我们查到高老爷与杨卓之相识,所以才会冒昧前来。还望高老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