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同林慎独有些震惊了,他们怎么觉得,关于邵朗当年为何要去振龙赌坊的内情,唐信与花容都是知情的?
他们的确知情,唐信直接将当年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她与振龙赌坊的越二爷凑到了一块,越二爷是什么人,整个清西县的人都知道,可她却偏要往前凑,被人占了便宜,就去找邵朗抱怨哭诉。哪有她这样的人?自己不洁,可却偏要怪旁人害她?越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唐某这几年做生意来往,心里也清楚,虽然胡闹,可到底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在邵朗面前摆出一副受屈被人污了清白,让邵朗替她讨个公道,邵朗能怎么办?他再气,也是把她当妹妹的人,妹妹被人欺负了,他如何不气?”唐信说到这,已经满脸怒火。
当初,他也曾劝诫过,当时邵朗已经答应,可谁会想到……
“邵朗这人的性子,我明白,当时他已经答应我,不会去找越二爷,可之后他仍旧去了振龙赌坊,不必想,肯定是那唐小姐在邵朗面前又说了什么,将这火又给烧旺了。她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死不足惜!”说到后头,唐信咬牙切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愤怒。
谢池春愣了一下。
这个唐信,是真的很恨唐小姐啊,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更加有可能是凶手了?可若如果他是凶手的话……谢池春心下唏嘘,如果他所言非虚,唐小姐真的是罪有应得。
“唐大哥。”花容喊了一声。
谢池春余光打量了她一眼,花容是在提醒唐信。
唐信缓过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邵朗之所以与越二爷发生争执,便是因着唐小姐的缘故,邵朗的性子,唐某可以拿性命保证,绝非凶残之徒,当日一事,真的是误杀,而正如两位所言,邵朗身子素来健康,无端暴毙,里头藏着不少事,当初唐某知晓此事后,企图上告,可惜,求助无门。”说到这,唐信起身,直接在两人面前跪了下去。
谢池春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男儿膝下有黄金,唐掌柜何至如此。”林慎独面上同样带着震惊,不过比谢池春的反应平静许多,仍旧安坐着,只是对唐信的认知又提高了一筹。
唐信摇了摇头,说:“两位若是能替邵朗翻案,便是唐某的恩人,唐某理该一拜。”
一旁的花容听了,也站了起来,正想往下跪,吓得谢池春直叫:“你可别,你还怀着孩子,快坐下,你们这是要将我们吓死啊。”
唐信瞧了,也忙道:“花容,你是有双身子的人,不能胡闹。”
花容闻言,没有再勉强,只是屈膝行了个女子礼:“请两位官爷为邵朗做主。”
“做主做主,肯定做主,你快坐下,还有你,快起来。”谢池春被他们吓得不行,这人能随便跪吗?尤其是他们可都比她大,谢池春真怕这一跪被折了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