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刚过来,就听着谢池春抱怨了一番,他没接话,笑呵呵地替两人擦了擦桌子,一边问:“两位客官,喝些什么?”
林慎独的视线在小二身上落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顺着谢池春的话往下说:“赵大哥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真的遇上难办的案子了。做捕头的人,总是事情要多一些,等他忙活完了,让他请你吃酒便是。”
“也只能如此了。”谢池春叹了口气,随后转向小二,笑道:“上壶碧螺春,再随意来几碟零嘴。”
小二当即喊了一声:“好勒。”说完,又高唱了一遍谢池春点的。
谢池春同林慎独似乎都没有要与小二说话的意思,对话里依旧在谈论他们口中的赵大哥,小二的眼珠子咕溜溜的转了一圈,开口:“两位在说的可是县衙的赵捕头?”
“是,怎么?”谢池春同林慎独都转头望了过来。
小二笑了声:“这赵捕头可是个大好人,这些日子,咱们清西县是出了个大案子。”
“什么案子?如此棘手?”谢池春恰当地露出疑惑来。
小二敛下了笑,面上变得沉重起来:“咱们这里前不久发生了一桩命案,一位小姐被人在闺房中杀害,听说啊,被发现的时候,就只留下了个头,那身体,都已经化成白骨了。”
“白骨?”谢池春震惊,“竟然有如此骇然听闻的事?”
小二一副夸张的表情,冲着谢池春点头:“可不是,哎呦,我们这在附近的,都人心惶惶的。咱们私下都在说啊,这恐怕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否则哪有听过这种死法,这好好的人,能在一夜之间变成白骨?”
谢池春瞪大了眼睛:“你这话的确有道理,难道真是鬼祟所为?”
见谢池春如此捧场,小二也来了兴致,凑近两人,压低声音说:“瞧你们两位应当是外地来的,估摸着不知情,这位唐家小姐啊,同他们家的一个年轻管事有私情。”
“有……”谢池春猛地提高了声量,随后意识到什么,忙又压低了声音:“有私情?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嘿,这些事都是从唐家那些丫鬟小厮中传出来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有假?”
谢池春蹙了蹙眉:“可即便如此,这和这位小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客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位年轻管事在去年犯了事,被判秋后处斩,照着日子算,怎么也得是今年了,可谁想,这人进了大牢没几日,就暴毙了。听说啊,这里头有唐家的一笔账,这次的事情,指不定就是这年轻管事回来报仇了。”小二说得信誓旦旦,好像事情真是这么一回事似得。
谢池春也很给面子地连连点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出,着实是骇人听闻啊。”
“可不是。”小二笑了一声,随后见又有客人进来,笑道:“两位客官吃着喝着,有什么事了叫小人便是。”说完,小二就跑到茶楼门口,笑呵呵地迎接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