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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假币诅咒事件(2 / 2)

与春菜的这一番谈话其实收获不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情报太有限了,每一个受害者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与春菜告别、听她叮嘱我保重后,我回到了415。进门就看到桌面上有一张皱巴巴的钞票。

我过去,用捡狗屎般不情愿的动作将钞票拿起、展开……果然是那张假币!也许是因为恐惧,我总觉得票面上那伟大的头像正冲我不怀好意地笑着,我手抖不已。

“到底还是拿回来了啊。”我冲八达说。

“拿回来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排长又像个鞭炮一样炸响了,“小卖部莫名失火,老板娘拼死拼活抢救出了一些东西,包括那张桌子都被她扛出来了——钱就在桌子的其中一个抽屉里!但那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你就算跟人家说要拿回假钞,人家哪儿有空理你啊!八达的脑袋进水了,居然干脆自己去翻那抽屉……”

我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绝对会被人当趁火打劫的吧!

“八达也是急坏了嘛,他的动机是好的。”容嬷嬷善解人意地圆场道。哦,虽然他的外号是那么凶残,可是他本人却温柔得宛如紫薇呢。

“所以后来怎么样?”我问。

“被抓了。老板娘扬言一定要让八达受处分。”大卫摇头。

“都八肯给偶一点面几。”一灿这话说得有点沮丧。毕竟绝大多数女性对他的俊脸是缺乏免疫力的。可见那把火将老板娘的审美都烧没了。

“不过还好,我一找到假币就立刻放进了口袋。老板娘以为我偷的是真钞,逼我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给了她一张真的。”八达说。

“用真钱跟人家换假的,不像你啊。”我说。

“至少这样就不欠她了,良心也安稳多了……”八达坚强地微笑着。

“说得好。那么接下来让我们讨论一下怎么处理这钞票吧。”我告诉他们春菜的话,“……毁掉它不行,送人和花掉你觉得良心会受责,那就只能把它丢掉了!虽然诅咒会因此转移到捡它的人身上,可那就不关你的事了——谁让那个人要捡的?”

听了我的话,八达不禁用身体护住了假币,又是一脸的依依不舍……明知那货不能留、留了也没法花,但情感上就是不能接受“损失”。这种模棱两可的讨厌心态,果然是哥斯拉等级的吝啬鬼才会拥有的啊!

“必须丢!早丢早轻松!”锅炉工说。

“丢丢更健康!”烂操说。

“你就把它当金氏的脸那样随便丢。”大卫说。

“靠!”金氏说。

最后打动八达的人还是一灿,他说:“酱紫吧,里丢了它,偶民米个**给里席块钱。”翻译过来就是:我们每人给八达十块来弥补他的损失。考虑到自身的安全,这笔投资我们都愿承担。

但八达还在犹豫不决。“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容嬷嬷问。

“你们每个人给我十块,那我一共只能拿到九十,还少了十块呀……”

八达说出了无耻程度石破天惊级的话。我们集体“……”,然后陆续捋起袖子。

在我们痛扁八达时,老蜗看着显示器点评道:“八达你要再继续这样要钱不要命,迟早会跟最近很火的那个通缉犯一样为钱杀人的。”

【厄运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

“要钱不要命”。老蜗真是找到了一句最能精准概括八达的话。老实说如果我们不全程盯梢,八达到底有没有勇气丢掉那张假币都是未知之数。

不过,感谢老天爷强制性地做出了裁决。那张假币还是被丢了——作为陪葬,八达的整个钱包都丢了。

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威胁八达,如果不肯丢掉假币,那就不要再呆在415了。“要我们还是要那货,你自己选吧!”——这通牒终于迫使八达下了决心,不过,“丢在校园范围里搞不好就会伤到熟人,我还是丢到校外去吧。”八达恳求。我们表示同意。

然后他就出去绕了一圈,回来后哭着告诉我们:他不仅丢了假币,整个钱包也都丢了。

……所以那应该算是假币君最后的诅咒么?对钱包里还有几百块钱的八达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不过摆脱了假币让我们松了口气,喜悦之下我们答应八达,从今天开始,轮流请他吃饭,用烂操的话说就是,“我们一人省一口就能喂饱你了。”八达听说有免费餐可吃,心中计算一番,勉强恢复了一点心情。

我们却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厄运并未随假币而离开八达,相反,简直可说是有增无减。

八达去洗澡。衣服浴巾明明装在袋子里挂在墙上,洗完后却发现不翼而飞。而当时浴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用来掩饰羞涩的道具是一块肥皂。那晚,八达很迟很迟才回来。

锅炉烧好一壶水,八达迫不及待地去倒,只听一声巨响,热水壶忽然爆炸了,滚烫的开水与晶亮的碎片如火山喷发一般飞溅在八达身上,痛得他哭爹喊娘,还好他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容颜才得以保存。

校园里有人打架,我们经过,也没想去看热闹,就忽然有一块板砖破空飞来,还好一灿眼疾手快将八达拉开,否则他绝对要被砸得脑袋开花。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砖头落在了八达脚上,果断将其砸肿……

距离丢钱包不过两天,形形色色的厄运已经让八达应接不暇,作为他的舍友,我们也被波及了不少。什么一起吃饭吃坏了肚子、一起去散步被疯狗追、一起经过一扇窗户被洗脚水泼个精湿之类的,真是不胜枚举。

结论似乎只有一个:假币的诅咒对八达仍旧有效。

可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再次与春菜交流起这件事,她一针见血的猜测才令我茅塞顿开。“难道……”春菜沉吟后说,“主动放弃跟被动放弃不一样?”

消费、送人、丢弃……这些是“主动”与钱划清界限。从此之后,那钱跟你就没关系了。

被偷、借人、遗失……这些则是“被动”与钱划清界限。钱虽然不在你身上,但不代表它不算你的财产。

既然遗失的假币仍旧属于八达,那么厄运当然也仍旧属于他!就好比我把钱借给了别人,就算那人迟迟不还,我却仍是钱的合法主人。

天啊,这不是意味着,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吗!!!

【我们去抓路飞吧!】

我将与春菜讨论出的最新设定告诉其他兄弟们,因为听起来实在太靠谱了,迅速引起了他们的疯狂。

八达不在宿舍里。他又出去寻找钱包了。过去八达曾经丢过一个破MP3,然后他就风雨无阻地找了它一星期。抠门的人似乎都拥有一种诡异的侥幸逻辑,觉得努力一下搞不好就会跟遗失物不期而遇,像陈奕迅的歌里唱的,“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这几天,八达没事就回忆丢钱包那天他走过哪些路线,好故地重游,寻寻觅觅。执着到了这地步,真是怪不得那假币也对他恋恋不舍啊!

“……我们也去帮八达找吧。”我以舍长的身份有气无力道,“把那假币找回来。既然它还属于八达,在身边总比不在身边好。找回来,才能让八达彻底将它处理掉……”

大家一起无精打采地点头,然后就循各自的渠道行动去了。排长在生活部任职,可以凭部门号召力贴一些通告;俊美的一灿被许多广播社姑娘垂涎,他可以色诱她们帮忙发发爱心广播;老蜗一天到晚都对着电脑,他说会尽量在校园网上帮忙打听;其他人则打算将我们日常出没的地方好好搜罗一遍……

但话说回来,我们没有一毛钱的把握可以找回八达的钱包。这世界上丢钱包的多了,有几个人能失而复得呢?我们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我和大卫负责的领域是学校之外,八达估计正在那一带转悠吧?我们一边留心他的踪迹,一边搜寻着不显眼处。

从学校后门出去,沿人行道走个二十分钟,能看到一家超市,我们时常去那里补充粮食。路上人很少,隔着一段距离,我们看见了八达鬼鬼祟祟的身影。

“喂!八达!”我们大老远冲他挥手,八达却超紧张地对我们大做“嘘”的手势。

而街道的对面,一个穿着大衣、缩着脖子的人转头看了八达一眼,闪进了巷子。

我们来到八达面前。“你干嘛呢?”我问,“跟做贼似的。”

“大家都在帮你找钱包啦,准确地说是找那假币。”大卫没好气,“这次要找不到你就放弃吧。因为绝对不可能找到了!”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尝试能让我彻底放弃的方法啊!”八达盯着那个人消失的巷子说,“都怪你们打草惊蛇!”

我和大卫对视,不知道八达这次又在玩什么。

“记得那个通缉犯吗?”八达说,“我们校门口也有!每天都能看见的!”

“乱七八糟说什么啊?”

“那个抢劫又杀人的变态啊!那个霉菌!”

八达这么一说,我们就想起来了。

那家伙的名字叫做梅军。因为其人其行太过令人发指,所以网上一般昵称他为“霉菌”。关于他,就算是不看报不看电视不上网也很难没有印象——因为几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的通缉令。

他是徐州人。两年来共在全国六个城市犯下六起抢劫杀人案件。方法都很单纯:埋伏在银行附近,窥准合适的下手对象,然后跟踪其到僻静处,一枪把对方干掉,提钱走人。资料显示,霉菌使用的是他自制的土枪,下手动作也十分狠辣利落。只是为了钱其实不必杀人的,但是目前他手头已经有了六条人命。

闹得最大的那一次,霉菌是在一个小镇上当街杀的人。也就是在那之后,针对霉菌的通缉变得铺天盖地。只是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抓到犯人奖励三十万,只是提供线索的话也有五万啊!”八达脸上是农奴翻身般的狂热,“五万!三十万!如果能拿到其中一笔,我怎可能还会稀罕那个钱包和那张假币?!”

“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但是别傻了。就好比抓到路飞能跟世界政府要好几亿的赏金,但谁能抓到他?”爱看《海贼王》的我用非常通俗易懂的例子表示否定。

“有机会的!他就在我们这里!”八达压低声音叫道。“我刚才就在跟踪他!!”

【神一样的对手和猪一样的队友】

<!--PAGE10-->八达是在一寸一寸翻着地皮寻找他那草绿色钱包的时候邂逅霉菌先生的。当时霉菌已经变装,剃了平头,戴了黑框眼镜,留着唏嘘的胡渣,与通缉令上那个长发飘飘的小眼睛男人有一定的差别,可八达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因他曾多次瞻仰过电线杆上霉菌的音容笑貌——主要是因为音容笑貌nbsp;但八达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真有机会遇见他!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他看见了霉菌的脸,只觉得好生熟悉,仔细思考了一分钟后恍然大悟。

当时八达的心情是纠结的。杀人不眨眼的霉菌绝不是他一个营养不良的穷鬼能对付的,但八达又很没出息地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或死,而是巨款就在面前他却不珍惜。总之经历了各种意乱情迷后回过神来,八达发现自己已经在悄悄跟踪他了。

再然后,他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我们。我们所看见的那个很快闪进巷子的人就是霉菌。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跟上去!”或许是因为多了两个帮手,此刻的八达胆气更足了,“不知道他是住这附近还是路过,反正盯住他就对了!啊,不如叫烂操他们也来帮忙吧!……”

“帮你妹!”大卫狠狠敲了一下八达的脑袋,“别傻了!不要忘记你还处在诅咒中!”

我表示同意:“你现在还是厄运缠身的状态,搞不好就会被那家伙干掉!”

八达露出类似便秘的痛苦表情,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一刻我有了清晰的体会。

“我不会让他发现的!我只要确定一下他的大概位置就好……”八达忽然丢给我们这句话,也闪进了那巷子。

我们都傻眼了!这个大笨蛋!我们条件反射般追了上去。

我说过,我们学校位于城市的郊区,这一带多的是老旧的居民楼,它们坐落在迷宫一般曲折的小巷中,简陋僻静,便于藏身。为我们寻找霉菌增加了难度。我们在小巷里绕了几绕,就完全失去了目标的踪影。

脚下是发黑的青石板路,手边是惨灰的水泥墙壁,最高的房屋不过三层,窗门紧闭,外边还架着老式的生锈铁栏杆……没来由让我打了个寒战。

霉菌去了哪里?谁知道。这地方曲径通幽,岔路不断,他可以随时出现或消失。

我们三人对视,都觉得一股紧张空气正蓄势待发。这种地方……很适合……发生点儿坏事啊……

“对了,大卫,快报警!”我这才想起,“反正只要跟警察说,疑犯就在这一带,我们也算立功了吧?”

“说得对!”大卫急忙摸出手机来,就要拨号。

一柄匕首在这时飞了过来,没射中大卫,却吓得他手一松,手机摔在了地上。非诺基亚果然不给力啊,瞬间就黑屏了。而八达发出杀金氏一般的惨叫,他的手被匕首扎到了!

<!--PAGE11-->我觉得呼吸困难,一定是喉咙被心给噎住了,霉菌,出现了!

肤色偏黑,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衣帽被戴了起来,满脸胡渣,黑眼圈和深陷进去的脸颊令他仿佛一个超级瘾君子。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他走近我们。

皮肤本来就很白的大卫,在那一刻白到几乎能反光了,他张大嘴似乎想呼救,极度的恐惧却让他语不成调。最高的他如此,我和八达更不用说,我的脚筛糠筛到裤子都快掉了,而八达的胳膊正血流如注。

我们不用交流也能达成的共识是:千万不要跟这家伙动手。我们默契十足地拔腿就跑!

霉菌应该是冷笑了一下吧,他用并不比我们慢的速度追了上来。果然还是觉得我们的存在是一种妨碍而打算杀人灭口了吧!人家可是有过直接把刚出银行的人爆头然后拿钱跑路这种超级前科的,干掉三个肉脚大学生(还是很烂的大学)完全无压力啊!

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霉菌同志手里只有刀没有枪这件事了——也许是因为干掉三个人必须让枪响三下,暴露的风险太大。当然,对连打架都不拿手的我们仨来说,刀跟枪只有让人死得慢或快的区别,反正都要死的就对了!

大概类似马被打疼了就会跑得很快的原理,受伤的八达居然跑在我们的前面,无形中成了我们的向导,当慌不择路的我们跟着他拐了三个弯后,我们邂逅了一条曲线优美的……死胡同……

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我们放声大喊起来,但四周围的房子依然守口如瓶,是没有人住吗!这个时代还有人口如此稀疏的地方吗!房价一平多少啊亲!!

我们的叫声没有引来救兵,反而为霉菌打了信号,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我满脑子都是一部系列电影的名字:死神来了。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早上还在赖床逃课玩电脑说荤段子不是吗?!厄运为什么非要缠上我们?

嗯?那当然是因为……

死到临头的我一把揪住八达:“你还舍不得那假币吗?忘掉它!快忘掉!我们会被你害死啊!!!”

八达茫然地看着我,一副吓傻了的样子。而霉菌已经操刀子上来了,大卫在这个时候爆发出了神勇,他不顾被割伤的危险而死死抓住了霉菌的手腕,跟此情此景相比,再看什么恐怖片都会觉得弱爆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胆量!!

刀尖以不可逆转的进度扎向大卫的胸膛……

“哐啷。”

无中生有的美妙声响,为这一切画上了戛然而止的休止符。

我像做梦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砸在了霉菌的脑袋上。那之前他似乎还受到了第六感的召唤而抬起头看了看,所以那花盆是顺着他的脸砸进去的。

<!--PAGE12-->……那脸基本就告别数码相机了。

大卫没事。死里逃生的我们仨缓缓地抬起头,看到身后那房子的三楼,一位老太太正为她开窗时一不小心把花盆给碰下去还砸到人了而满脸不安。

时至今日,若要我评选心目中最美的女性,这位鹤发鸡皮的老太太都必定名列前茅。

【下一站,打假】

被一个老太太用花盆秒杀掉的霉菌很快被警察叔叔带走了。经搜身,在他身上竟发现了八达遗失的钱包,打开来,就看到了那张会带来厄运的假币!

……纳鲁货多。原来如此。

听我叙述过来龙去脉后,春菜分析道:“霉菌带着那假币,也许是他偷了八达的钱包,也许他只是捡的,都没差。关键是八达一直对自己的损失耿耿于怀,于是假币与他的关系就一直断不掉,八达逃不脱被诅咒的命运,而霉菌虽然持有假币,却平安无事。”

我点头。我曾经在事后问八达:“即将领便当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八达苦笑着回答我:“能想什么?当然是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可以不要。”

“当八达终于产生了不要那假币的想法时,他就跟那假币没关系了。好比一个人借钱给别人,后来又不要他还了——于是那钱的主人就相应发生了变化。”春菜继续分析,说着说着有些眉飞色舞,我真喜欢看她这样子,“所以啦,当假币的主人从八达顺势变成了霉菌,他第一时间就遭遇了天大的厄运。可怜的家伙,然后他就没有然后啦。”

由于假币不会说话,所以这一系列惊心动魄事件背后的原理,我们最终也只能通过推测得出,但我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顺便说一句,虽然的确是我们先发现的霉菌,但是从各方面看来,我们都只是受害者,所以警方当然不会奖励我们。反而是那位老太太在根本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被奖励了一万元,拿花盆砸人居然有钱拿,不知道她会不会从此走上一条畸形的致富道路。

“拿不到奖金也没什么,至少命你们捡回来了。”排长对我们说这话的时候,415全员又在宿舍里荟萃一堂。再不必担忧见缝插针的诅咒,我们可以放心地饮用锅炉工烧的美味开水了。

“这件事教育我们,死攥着钱不放绝无好下场。”日后走上社会毅然变成一个月光族的老蜗总结道。

“以后偶民一定又朽星,八能拿到假屁。”一灿的意思大概是说我们以后要小心,别拿到假币。

我们进行着轻松愉快的谈话。这时隔壁宿舍的阿童木来访了,他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说:“哎你们猜我遇到什么事?我捡到了一张一百块的假币哎!”

我们微笑着,用尽全力将门关在他的脸上。生命不息,打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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